“把衣服穿上,在殿里等。”昌流君说,继而快
黑甲军武士涌来,瞬间占据城楼据点,手执弓箭守卫还未来得及出声示警,便被郑彦剑割喉,尸体从城墙上坠下。
“郑大人!”武士低声道,“已经准备好!”
“等宫中消息。”郑彦吩咐道,并取出折好叠白纸,展开。
昌流君躬身从屋檐落下,快步走进太和宫内。
牧磬正在榻上睡觉,昌流君摘下面罩,轻轻摇摇他。牧磬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,看见昌流君,正要叫出声。
“信件与证据怎办?”郎俊侠问。
段岭答道:“换个目标,有办法。现在是三更,快,大家分头准备!走!”
众人沉默片刻,而后各自散去,郑彦往西,昌流君往南,郎俊侠往正殿走,各自消失在夜色里。
段岭掏出那两份试卷,对着月光端详。
武独仍然站在他身旁,那眉眼十分温柔,却又隐约带着少许被藏起来锋芒。
房檐,来到乾元殿顶。下面就是东宫,今天却未点亮灯火,想必蔡闫已被韩滨转移地方,方便看守。
四大刺客或站或坐,各踞处,月光之下形成黑色剪影。
“那接下来怎办?”昌流君说。
“去找韩滨吧。”郎俊侠说。
“你伤还没好。”段岭答道,“不要冒险去刺杀他。”
“嘘。”昌流君忙小心地捂住牧磬嘴,手指在面前比画。
“王山让来带你出去。”昌流君说。
“他来吗?”牧磬问,“他究竟去什地方?他没事吧?”
昌流君问:“牧相呢?”
“和姑在起。”牧磬答道。
“过今夜,你就不再是山儿。”武独沉声道。
段岭从那两张纸中抬眼,与武独对视。
“对你而言,还会是。”段岭说,“很久很久。”
段岭靠在武独身前,彼此抱着。乌云翻涌,再次遮去月色,三更时分,宫中四处都是搜寻他们火把,如同点起千万盏明灯,在殿与殿之间流动。
内城门,片黑暗中,守城卫兵发出闷哼,坠地。
武独蹲在飞檐上,如同只沉默而危险大猫,他沉吟片刻,而后道:“谢宥与陛下还在等咱们号令。”
“内城门开?”段岭问。
“还没有。”郑彦答道,“但已全部准备好,就等命令发出去,但开内城,还有皇城。谢宥率军进来时,哪怕巷战马上能解决,再进皇宫,也得费番工夫。”
“早朝开始。”武独说,“韩滨注意力都在朝中,是攻进皇城最好时机,们可以继续按原计划进行。通知谢宥与陛下,只是在进攻时间点上稍做改动。”
“按原计划进行吧。”段岭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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