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外头响起声音,远方传来呐喊,仿佛有人开战,然而不到片刻便又沉寂下去。武独抬头望向东边,继而跃上墙,站在屋顶上眺望。
“韩滨进城。”武独说。
“在什地方?”段岭问。
“控制城中主道,正往皇宫去。”武独答道,继而跃上更高房顶,观望片刻,黎明前最黑暗之时,夜中全城寂静,刚过完中秋,家家户户闭门,唯有征北军火把在闪动着。
“去看看。”武独说。
匣中躺着把半人高玄铁重剑,剑柄上刻着太极图。
“小心手。”段岭说。
李衍秋突然笑起来,问:“你爹说?”
段岭点点头。
李衍秋又道:“第次见它时,三哥也是这与说。”
下毒。”段岭答道,“今夜过后,他已经没什用,走,带上那匣子,跟来。”
中秋夜下半夜,段岭与武独来到李衍秋小屋中。
李衍秋正在与那傻大个喝酒,见段岭来时,便说:“可等你大半夜。”
武独打发那傻大个,将铜匣搁在石桌上,段岭说:“找到这些东西,四叔您看。”
段岭拿出信件,交给李衍秋,说:“幸亏找到,郎俊侠还补剑。”
“不要去。”段岭说,“吃螃蟹吧,他们应当正在攻打皇宫。让韩滨和蔡闫去狗咬狗,正好。”
武独:“……”
当夜谢宥显然得到段岭消息,没有对韩滨采取任何动作,只是做点象征性抵抗,便让征北军长
“四叔可以答应件事吗?”段岭说。
“自然。”李衍秋不再去碰镇山河,注视段岭双眼,说,“什事都可答应你。”
“待韩滨进城后,切听安排。”段岭说,“要去见蔡闫面。”
“嗯。”李衍秋满意地点头,说,“看来你已有计策,无妨,从今夜起,切都听你安排,也该是出面时候。”
段岭还有点拿不准韩滨是否会做出他该做事来,若他只是带兵跑,计划便将再次改变。李衍秋却丝毫不担心,只是给他斟点酒,说:“面店老板正有上好螃蟹,方才让人再蒸几个,与你送来,先喝点酒。”
“牧旷达死?”李衍秋倒是十分意外。
“没死,不过也快。”段岭说,“韩滨以为东宫拿到他谋反证据,现在出城去,猜他下步,应该是搏把,带兵进来,控制内城。”
“等天亮看看。”李衍秋说。
段岭奔波夜,又困又累,奈何精神却很振奋,他语不发,与李衍秋对坐,只等着外头消息。
李衍秋对这些事却似乎毫不关心,仿佛切都在他掌握之中。他让人取来凿子,凿开铜匣上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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