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怀孕事还有谁知道?”段岭问。
牧磬摇摇头,答道:“只有太医和爹知道,他让谁也别说。”
李衍秋早就知道,什都瞒不过他。
但牧锦之肚子里孩子到底是谁,段岭也没敢多问。
“你不会有事。”段岭安慰道。
“不会。”段岭安慰道,“你想多。”
牧磬又说:“昌流君也不知道去哪儿。你也正是因为这个才回来,是不是?”
“不是。”段岭答道。
牧磬看着段岭双眼,眼里带着丝不易察觉恳求,说:“王山,咱们家是不是有麻烦?”
“没有。”段岭皱眉,说,“怎会这想呢?”
”
“表弟。”牧磬说,“是陛下生前留下来。”
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,段岭险些还以为牧磬知道“父亲”与“姑母”私通事,但牧旷达既然不是牧磬生父,便也都是别人家事,算不得什。奈何牧磬现在还蒙在鼓里……想想当真是本烂账。
“你怎知道是弟弟?”段岭说,“万是个小公主呢?”
“猜是弟弟。”牧磬随口道。
“还好你回来。”牧磬复又笑起来。
看来这半年里,牧家形势确实非常严峻,牧旷达不得不夹起尾巴做人,而朝廷所有人都等着看这个家族倒下。牧家已在大陈叱咤风云接近二十年,气数将尽。
却没想到最后刻,牧旷达仍然来个咸鱼翻身,苏阀等人才如此紧张。
段岭又安慰几句,突然感觉到什,抬头时倏见个全身黑衣蒙面男子,站在门外看着他俩。
他不知道来多久,就是这静静
“三个月前,听见经史阁师兄们说话,他们都说咱们家快完。”牧磬说,“你外放到河北,黄坚巡税,江州就没几个自己人。”
“这不是回来吗?”段岭说,“黄师兄也快回来吧。”
“可是陛下既然对牧家不大好。”牧磬又说,“小姑为什还会有孕?以前他们说陛下直……没有子嗣,应当是生不出来。”
段岭登时震,心脏狂跳,几乎要喘不过气来。
牧磬还是很聪明,问完这句话后便神色黯然,不再多说。
段岭点点头,问:“最近府里有谁常来?”
“没有。”牧磬说,“除夕那夜后,便没什客人,王山,有时候有点怕。”
“怕什?”段岭随口道。
牧磬叹口气,说:“今年自年初起,陛下很不待见爹。”
段岭心头凛,果然还是感觉到。牧磬向来心大,且仍然是少年人心性,但这不代表他什都不知道,又不是傻子。朝廷中看法、经史馆中议论,包括大臣们对牧家态度,都会令他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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