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半,段岭感觉到武独从背后起身,悄无声息地离开,知道他是前去朝李衍秋报信。不多时武独就回来,依旧躺下,段岭才沉沉睡去。
翌日,段岭得到个完全意料之外消息。
五万征北军进城,却没有进入内城,而是驻扎在
武独赤着肩背,段岭用手指在他背上写道:【郑彦什时候来?】他们与李衍秋议定,郑彦每天会过来传递次消息,千万别撞上牧旷达,否则可就麻烦。
【晚上过去次。】武独在段岭手臂上写道,【让他不要来。】武独转过身,与段岭抱着,两人耳鬓厮磨,段岭便喘息起来,叫几声,感觉到武独灼热肌肤,生怕他伤口未愈,动作不敢太大,只让武独躺好,枕着他大腿,侧头为他办事。
武独便呻吟起来,同时侧头看那窃听铜漏斗。
【已经走吧。】段岭用手在武独大腿内侧写道。
武独便笑起来,却不回答,拇指推推自己那高耸,段岭坐到他腰上,小心地骑着。
才来,对方又伪装成河北军,尸体上什都搜不到,昌流君还跑。”
“姚侯又不是傻。”武独说,“郑彦还活着呢,他不会说?”
“郑彦与姚侯是伙。”段岭笑道,“问题就在这里。姚侯旦指认牧相才是幕后凶手,牧相就会说,姚复是想趁机对付自己,除掉自己后方便入主江州。到时候,韩滨还在城外,牧相就有理由召韩滨进来。”
武独:“……”
“他妈。”武独说,“这虚虚实实,环扣着环,你们读书人脑袋都是怎长?”
片刻后,段岭仍在喘息,武独从身后抱住他,意犹未尽,似乎还想再来次。段岭却侧过头,低声道:“先休息吧,时间还有很多。”
武独“嗯”声,便准备睡,也不管牧旷达是否还在偷听,按道理应当不会听全套才对。
【姚复嫌疑可摘。】武独在段岭背上写道。
段岭点点头,事实上从姚复赶过河面来接驾那天,便可摘其嫌疑。至少他不曾与牧旷达合谋。
但为保险起见,他还想知道,姚复以前是否与牧旷达勾结过,毕竟这很难说;但韩滨,则是肯定,他进城与否,将影响接下来局势。
“睡吧。”段岭疲惫道,“切明天再说。”
武独与段岭便躺上床去,段岭又说:“知道他会再收留次。”
武独说:“待他把局势平以后,还指不定会不会杀你呢。”
“到时候求个外放回河北去,也就完。”段岭随口道,“天高皇帝远,手里又有兵,朝廷还得靠你打元人,怕他做甚?”
密室内,牧旷达放下窃听管上盖子,这才放心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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