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改朝换代速度还不算最快,只能说李家传承至今,气数已快尽。
牧旷达来到李衍秋床边,只见李衍秋脸色已变得灰败,原本就是个病鬼,如今死,身上散发出不祥死亡气息。牧旷达把手按在李衍秋手背上,只觉他手背冰凉,已
“郑彦呢?”牧旷达又问。
“不知去何处。”牧锦之小声答道,“老苏先来,没多久,跟是谢宥。看郑彦从御书房外回来后,就连忙出宫次,想必是让人给淮阴那边报丧。”
“冯铎来?”牧旷达问。
“冯铎也来。”牧锦之答道,“与乌洛侯穆嘀嘀咕咕,不知在商量什。”
“当真崩?”牧旷达又问。
不发,沉默地看着这众生百态之景。
幸而这个时候,大陈还有太子。蔡闫万万没想到,属于自己这天,居然来得如此之快。确认李衍秋死因没有异常问题后,众人便移步前往御书房,开始草议诏书,预备应付明日即将到来连串事宜。
牧旷达声音带着沉重,憔悴不堪,他说:“在座各位里,唯有牧某为两位先帝发过丧,这次若无疑问,便还是由来吧。”
李渐鸿与李衍秋两兄弟父亲当年驾崩时,也是由牧旷达陪在身边,那年赵奎手握重兵,把守西川,老皇帝驾崩当天,正是牧旷达与赵奎周旋。众人闻言便各自点头,牧旷达便从皇案上请黄锦,开始撰写诏书。
太子仍魂不守舍,牧旷达以三朝老臣身份写过诏书,诏书内容自然是太子即位,进行监国。谢宥、牧旷达与苏阀为辅,满纸铿锵悲痛之力,读之令人泪下。
“尸首都凉。”牧锦之不耐烦道,“自己看去。”
“昨天傍晚他都吃什?”牧旷达问。
“已有足足两天两夜没吃过东西。”牧锦之答道,“便进些酸梅汤,说过他快不行,你们都不信,都以为是暑气攻心,没有食欲。”
牧旷达推门进去,他万万没想到,李衍秋居然还没来得及对付自己,就这死。
李家三任皇帝,就这个接个地在短短四年之内辞世。
写完诏书后,牧旷达又分别交给另两人查验,蔡闫看着看着,时间不禁悲从中来,嚎啕大哭,哭得昏死过去。谢宥连忙传人进来,将太子抱回去。
当夜,牧旷达、谢宥、苏阀讨论交接之事直到深夜,完毕后牧旷达又在御书房中清点李衍秋应遗物,直到后半夜时,方穿过长廊,再次回到李衍秋寝殿前。
牧锦之已换上素服,并让宫人分发素带,预备五更时吩咐敲丧钟,通知全城。
“有谁来过?”牧旷达低声问。
“前脚后脚,都来过。”牧锦之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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