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独从背后环抱着段岭,带着酒气唇在他耳朵上蹭来蹭去,低声道:“不想你长大,也般不会就这老。”
段岭抓着武独手腕,转身趴在他怀
段岭登时哭笑不得,两人跃下画舫,上头便有人惊慌大喊,以为来刺客,武独却扔出锭银子,“当”地打在柜台上。
“请你们喝酒。”武独说,“还有雅座?”
“当真是乱来。”段岭忙给客人们道歉。武独却把他拖着去雅座,说:“都是你家,船也是你,跟他们客气什?”
段岭:“……”
不片刻,画舫上便又安静下来,片祥和气氛,画舫楼琴声叮咚作响,小二上温过酒与菜。武独便手搂着段岭,倚在屏风后榻上喝酒,彼此依偎在处,盖毯子,观赏湖景,当真赏心悦目。
虽样地下雪,却有种奇特暖意,路边炭火气息,道上湿漉漉水汽,雪落到地面,便悄无声息地化。武独沿街买些小食,炸鱼炸虾,以竹签穿起来卤鹌鹑蛋,拿在手中边走边吃。
“喜欢这儿吗?”武独问。
“真美。”段岭站在万光湖畔,面对湖中纷纷扬扬细雪,点起湖水片片涟漪,湖面封不冻,水却已有些稠,雪花便粘在湖面上,许久才化进湖里。
“若能在这儿住三年。”段岭说,“人生就美满,可还是惦记着邺城。”
“老爷答应过,要带你去天涯海角,每个地方都去。”武独说,“让你来玩,你又挂念家里。”
“要给老爷唱曲儿?”段岭笑道。
武独喝得有点醉意,手指勾勾段岭下巴,把他紧紧抱在怀里,生怕被人抢般。
“山儿,你长大。”武独说。
那句话令段岭心里最柔软之处为之动,想起三年前被武独带回家时候,确实不样。
“你总是把当小孩儿。”段岭靠在武独身前,面朝漫天飞雪万光湖。
段岭这才想起,那天于白虎堂所在山里,两人定情时武独便是这说,没想到过这久,武独居然还直记得。
“从岷山下来那年,路进江州,郑彦还邀来淮阴做客。但也是那年,北方战报频传,顾不得欣赏景色,便忙着往中原去,驰援师父与师娘。”武独说,“十年前孤身人,在湖边兜兜转转,没什意思,几年里直想带你过来。”
湖面上传来歌声,有画舫穿梭来去,段岭答道:“咱们还有许多地方没去呢。”
“嗯。”武独出神地说,“只怕进宫去,就没这容易偷溜出来,走,找个画舫,上去坐坐。”
画舫原本是在码头停靠上客,武独却在桥中间,直接瞅准艘,抱着段岭呼啦啦飞身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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