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。”武独说,“牧府中下人虽多,但没有私兵与刺客,你也看到。”
“如果他养在别地方呢?”段岭假设道,“从来不去动用?”
“他出身西川士族。”武独答道,“当官这多年,朝廷对他知根知底,本地没有,外地更不可能有,刺客是需要有专人去训练。大陈土地上,没有什刺客组织,能瞒得过白虎堂双眼……”
武独说到这里,突然间似乎想到什,脸色瞬间就变,转身冲出门去。
“等等!武独!”段岭忙追出去。
“因为秘密落在东宫手里,他只有行刺这条路走,四叔不在江州,这是最好机会。”
武独又问:“可你确定蔡闫抓到长聘以后,长聘会招?就算他招出详情,那假货也绝不敢让陛下审长聘。因为招就是全招,假货自己身份也要受连累。”
“是啊。”段岭缓缓点头,答道,“要是蔡狗,就不会给自己找麻烦,所以……们有第二个可能。如果长聘被郎俊侠杀呢?郎俊侠知道抓长聘回去,只会给自己找麻烦,杀也不是,放也不行。所以索性把他除掉,这样来牧旷达反而会疑神疑鬼。以为长聘落到东宫手里。”
段岭不由得阵背脊生寒:“郎俊侠这是在逼牧相动手!这着棋下得太漂亮!杀长聘,只要不说,牧相就会疑神疑鬼,寝食难安,提前开始他计划。可是郎俊侠计划被咱们打乱!陛下来邺城,不在江州,这恰恰好是牧相最好机会!”
只要牧旷达有足够人手,并且让昌流君绊住郑彦,极有可能在半路上把李衍秋成功刺杀。只要李衍秋死,再抓回郎俊侠,让他与钱七当庭对质,就能动摇太子位置!
“在这儿等着。”武独说。
段岭道:“你想到什?”
武独阵风般冲到马厩中,奔霄却已给李衍秋,当即选匹最好马。他牵着马,短短片刻出神,段岭奔过来,拉住马缰。
“你知道牧相还养刺客?是不是?”段岭着急问道,“是
这是铤而走险招,如果成功,获益最大人正是牧旷达!
武独皱眉道:“但仅凭昌流君人,绝无可能刺杀得陛下。牧旷达除昌流君,再没有别手下能担任刺客,他应该是与信使两个人起来,没有再带其他人。”
段岭沉吟不语,眉头深锁,说:“你确定牧相真没有其他刺客吗?”
“牧旷达权倾朝野。”武独说,“你以为朝廷真不忌惮他吗?他自己聪明得很,牧家从来没有养多少门客,才不至于招致你爷爷忌惮。他要是在京城养私兵,谢宥会不管他?”
“在西川时候也没有吗?”段岭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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