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岭便又坐到李衍秋身边去,他非常地紧张,并感觉到李衍秋似乎比他更紧张。
李衍秋眼中带着泪,不禁又笑起来。
“第天见到你时候。”李衍秋说,“就觉得隐隐约约,有什不对,那夜你爹给托梦,说你回来。”
“是吗?”段岭眼里也带着泪水,诧异地问,“他说什?”
李衍秋摇摇头,说:“记不清。”
“这是四叔陪你过第个生辰。”李衍秋说,“来日每年里,四叔都会陪在你身边。”
段岭眼泪终于出来,靠在李衍秋肩上,无声地流着泪。
两人就这安静地依靠着,风声终于小,雪却变得更大,鹅毛大雪唰唰声响彻天地。
段岭让李衍秋坐着,自己起身去开门。武独等在门外,段岭刚要叫他进来,武独却低头在他耳畔说:“先不必管,去陪你四叔。”
段岭搭着他脖颈,在他唇上亲亲,知道这是武独给他准备,最好生辰礼物,便说:“你们都去休息会儿吧,换身衣服。”
只得与武独左右,站在门口。
李衍秋与段岭坐在榻上,彼此相对。李衍秋沉吟不语,眼里带着悲伤神色,伸出手抚摸段岭侧脸。
段岭却喜极而泣,不好意思地低下头,李衍秋抬手,摸摸他手。
虽然来时戴着手套,但李衍秋手指仍阵冰凉。
“是今天吗?”李衍秋从怀中掏出张生辰纸。
叔侄二人相认后,第件事居然是谈荒唐梦,段岭自己都觉得好笑,忍不住笑起来。
李衍秋紧紧地抓着他手,低头看他手,再看段岭脸,另手拇指抚摸段岭眉眼。
“长得不像爹。”段岭答道,“爹说像娘。”
“不曾见过。”李衍秋
武独知道自己站在门外,段岭也不安心,便点点头,说:“与郑彦今夜轮值,你不必管们。”
段岭关上门,回到房中,这才服侍李衍秋脱下外袍,放在火盆旁烤干。李衍秋直注视着他举动,嘴唇仍在微微颤抖,似乎十分紧张。
段岭无意中瞥见他神态,突然想起,就像当年父亲来上京第天,彼此父子相认之时,也是模样表情。
他仍有些拘束,毕竟李衍秋不是父亲,每次见到他,俱感觉到高高在上帝王气势,与当年父亲来到自己身边时不样。
“皇儿。”李衍秋朝段岭招手说,“过来,再让看看你。”
段岭:“……”
段岭还是第次看到自己生辰纸,看眼,生日正是今日。
“是,就是今天。”段岭说。
“武独带着路赶来。”李衍秋道,“总算赶上。”
“您不该……”段岭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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