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。”段岭哭笑不得,答道,“不必担心,也会点武艺,这路上过来,也没见出什事。”
郑彦只得作罢,三人在卫队护卫下来到城门,这天下着细细碎碎小雪,城门外则是黑压压人群。
“校尉呢?”裨将正派人设法阻拦城门处难民靠近,大声道,“快去请校尉!”
段岭惊讶道:“怎回事?都是哪儿来?”
“都是北下流民!”裨将答道,“太守,怎办?”
“其实也没将蔡闫看作对手过。”段岭随口道,并叹口气:“这件事,迟早会解决,担心实在是另有其人。”
段岭不说另有其人“其人”是谁,但费宏德与郑彦俱然于心,担心,无非就是牧家。李衍秋与牧旷达之间正存在着危险平衡,也许姚复正知这点,于是才将郑彦派到李衍秋身边。
蔡闫起不决定性作用,只要段岭回朝,权力天平定会朝着皇室倾斜,牧旷达将不得不收拢他计划,并重新安排策略。
段岭正在思考时,外头王钲敲门。
“怎?”段岭问。
不多,耶律宗真又有虎贲卫随侍在侧,这些年中牢掌军权,应当不会出太大岔子。”
段岭想也是,耶律宗真、耶律大石等人俱非常重视兵权,自耶律氏立国起,军权便始终掌握在皇族手里。韩唯庸这次要杀宗真亦不敢调动辽军,只能暗地里找元军协助出手。
“嗯。”段岭说,“那……大概明白。”
费宏德眉毛扬,似乎还在等段岭问话,段岭见两人都看着他,奇怪地问道:“怎?”
郑彦笑起来,费宏德也会心笑。郑彦说:“殿下不会这问。”
段岭眉头深锁,外头乱成团,还有尖叫声传来,想必是城防军动刀子威胁。
“都
“大人。”王钲不安道,“您最好去城门看看。”
段岭皱眉,难道元军又来?
“陪你。”郑彦起身道。
“起去吧。”费宏德说,“正好活动活动。”
郑彦就像以前武独样,非常小心,让段岭与他共乘匹马。段岭反复说没事,你放心吧,武独都出去,不会有危险。郑彦才说:“绝不会对你动手动脚。”
“怎问?”段岭怔道。
费宏德打趣道:“原以为您想听结论。”
“结论?不不。”段岭向来有自己判断,答道,“只要过程,结论自己会有。”
“殿下与如今东宫那位,最大区别就在这儿。”郑彦说,“初时认得他,总觉得哪儿差些,后头仔细想来,应当就是这个原因。”
费宏德说:“蔡家门读书人,做学问是不错,谋略与决断,非其所长,容易囿于教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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