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彦把包袱放在段岭面前案几上,打开,取出第块木牌时,武独才彻底放松警惕,对他不再有敌意,但取而代之,则开始是另种敌意。
段岭看到那包袱木牌,眼前发黑,险些晕过去。
每个木牌上都有个姓氏,那是影队随身腰牌!
“你杀多少人?”段岭问。
“十六个。”郑彦答道,“殿下出发前来河北郡不久后,东宫冯铎派出影队,上路追杀您。陛下得知影队被调动,是以起疑,派臣沿途跟随,看看影队究竟想做什。”
“恕你……无罪。”段岭脑海中片混乱,今夜发生事实在太多,接踵而来,令他完全无法招架。
“等等。”段岭抬手道,“郑彦,方才你说陛下……什来着?让仔细想想,已经蒙。”
郑彦没有答话,只是在旁站着,眼中现出笑意。
武独说:“郑彦,你这混账,你直都知道?”
千万个念头涌过段岭脑海,郑彦知道自己身份,这还是其次,最重要那句话,令他人生中闪现道强光,照得他近乎头晕目眩。
到段岭面前,撩起袍襟,双膝跪地,朝着段岭伏身。
武独说:“郑彦,你这手可玩得不厚道。”
武独将烈光剑抵在郑彦背上,预防他突然,bao起,只要郑彦起身,后颈就会被烈光剑穿透。
房中片沉默,谁也没有说话,段岭抬眼,求助般地看武独。武独眉头深锁,时间也无法判断,这事究竟是好是坏。
段岭沉寂片刻,这短短瞬,却比他这生所下任何决定都要更难。最后,他终于决定赌把。
段岭这才意识到,在他们不知道地方,居然发生这多事。
“他为什会注意到?
“郑彦,如果没听错话……”段岭连声音都在发抖,“你说,陛下对……”
郑彦稍稍行礼,说:“去取些东西,殿下看便知。”说毕,他退出门外去。段岭惊疑不定,看着武独,武独也有点蒙。
“他……”段岭问,“他说是真吗?”
“他确实是姚复私生子。”武独答道。
“不是说这个……好吧。”段岭还没缓过神,郑彦又回来,带着他包袱。
“爱卿平身。”段岭说。
武独这才把剑收走,却不归鞘,警惕地注视郑彦,右手做好随时出剑准备。
郑彦长身而立,说:“陛下从见你第面开始,就在怀疑,命前来找镇山河,实则是保护你安全。”
段岭:“……”
这是段岭第二次感觉到震惊,郑彦袖手,看眼武独,又看向段岭,说:“先前未能判断,是以狠下心试探,朝先帝与殿下说出大不敬之语,还请您恕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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