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。”耶律宗真自然明白段岭在提醒他,若不快点收拾韩唯庸,实在是太危险。
“上次也是你在身边,方令逃过那劫。”耶律宗
那是武独兵,他既然答应,就定会有办法,否则以段岭身份只是太守,也无法越级去管河北军将士。
“好。”耶律宗真正要说“容想想”之时,忽然转念,坐下,把段岭手牵在手中,两手手掌起握着,问:“你有什安排?”
“没有安排。”段岭还是决定留手,不想让耶律宗真知道自己布置,答道,“你说,送信给武独,让他照办就是。”
于是耶律宗真点头,说:“这来,须得取道经过你陈国,辗转从潼关入西凉,再回中京去。”
段岭既然要出手帮助宗真,便须得送佛送到西,没有突围后就让他自生自灭道理,这点他也仔细想过,答道:“写封信,给玉璧关守将韩滨,到时候你扮作商人,直接通关,从玉璧关出去,正好少走点路。”
回去带兵。”
“多少人?”宗真下便抖擞精神。
“两千。”段岭答道,“是能出极限。”
两千人对五万人,换蔡闫肯定对这数量嗤之以鼻,但段岭知道,只要运用得宜,加上落雁城怎样也能凑个千人出来,奇兵致胜,要打跑元人是不定,想自己逃,还是能逃掉。
宗真起身,在厅内来回踱步,自言自语道:“这是招奇兵。”
耶律宗真接过段岭递过来信,只是看眼,便搁在旁,说:“谢谢。”
段岭知道他还需要考虑,忍不住说:“宗真。”
若换从前,这话他定不会说,但现在两人地位是平等,虽说段岭是太子,还是流落在外、未得承认太子,然而以礼节而言,国君与储君等同,二人平起平坐,也正因如此,耶律宗真从开始便以储君之礼待段岭。
耶律宗真看着段岭双眼。
“有句话就说。”段岭说,“这次是你缘分,再来次,当真不知道你在何处。”
段岭终于放心,可见宗真那身骑马骑出来肌肉不是白练,平时定有带过兵,万宗真说“太少”,那就完蛋,哪怕父亲在世也兜不住,自己只能先跑。
“骑兵多少,步兵多少?”宗真问。
“老兵。”段岭答道,“个个挎上弓箭就能骑射,背盾挎刀,下地能挥刀肉搏,守邺城、河间守十来年,从前是……”段岭想想,最后还是认真说:“征北军,先父旧部,专门和你们辽人,还有元人打仗。”
“若知道是来救。”耶律宗真问,“会有抵触情绪不?”
段岭答道:“不会,相信武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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