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话说回来。”郑彦说,“你们来落雁城做什?”
没人说话。
郑彦见段岭也不回答,便喝口酒,自顾自道:“进城时正好城破,便来偷点酒喝,没想到撞上你男人四处找你,快急疯,提着剑要杀人,被劝住。”
“后来有人拿着信物,让他进城守府,担心你有什事,便等在外头,又饿又冷地接应你们。”
段岭:“……”
武独、昌流君与郑彦各自坐下,郑彦过来坐到段岭身旁,武独刚坐下便蓦然起身,脸杀气,郑彦只好起来让出位置,说:“不是吵架吗?还以为你不要,不要正好给。”
“闭上你鸟嘴。”武独冷冷道,继而坐在段岭身边,气场全开,如同头雄豹般,警惕地守护着身边段岭。
“们在巷子里头抓住他。”昌流君坐在案几上,跷着脚。
武独依旧戴着他党项帽子,双脚略分,坐在段岭身边,手搁在膝上,另手放在段岭身后。
郑彦则懒洋洋地靠在墙角,晃晃手里竹筒,里面还有点点酒,拔开塞子,喝口。
撞撞地进来,段岭瞬间惊得站起,碰翻案几上茶碗。
“你是谁?”武独莫名其妙地看着述律端,述律端起身,挡在段岭身前。
“你出去!”武独冷冷斥道。
述律端上下打量武独,似要喊人,段岭却定定神,说:“述律端,你先出去。”
述律端便抱拳退出,外头又进个人,却是笑吟吟郑彦,搓着手,说:“这天气可真够冷,王大人,来怀里暖和暖和?”
段岭不由得心生歉疚,看武独眼,武独却
“谁先开口?”郑彦说。
“等等。”段岭突然说,“让先问。”
他没有问郎俊侠,而是问郑彦:“郑彦,你怎来?”
“你们出门砍树,走就是半个月。”郑彦答道,“手下找不到人,回来问怎办,费宏德先生推断你们应当是朝西北走,该当是去汝南。到汝南,找到两具尸体,沿着门外车辙,见上官道,便猜你们是来落雁城。”
段岭心道郑彦当真聪明,虽极少出手,名头不是虚。
段岭惊疑不定,外面述律端还为他们关上门,段岭打量武独押进来那人,是个男人,头上还戴着头罩——该不会是……
武独点点头,段岭又朝外头说:“述律端,请您到院子外等候,今天不必过来。”
述律端应声走远,段岭点起灯,此刻虽是白昼,却因下雪缘故,房中十分昏暗。
点过灯后,昌流君才用手指拈着,将套在那男人头上头罩揭下来。
郎俊侠跪在地上,嘴角带着丝血迹,抬起头,脸色苍白,与段岭静静对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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