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没问钱七怎样,昌流君明显是擅离职守,这眨眼又跑。段岭时只觉有点危险,但影卫应该不至于路跟到落雁城来,事实上从个月前,埋伏在邺城外杀手就没有动静。
唯对他有威胁人,只有郎俊侠,现在武独去追缉郎俊侠,自己就不会有危险。
说是如此,段岭却始终有点不大安心,思考片刻后,朝卫士说:“请几位弟兄进来陪坐会儿。”
外头两名卫士,便有其中名去通传。
段岭
“杀乌洛侯穆去。”昌流君说,“乌洛侯穆怎来?”
段岭递给他出城令,说:“不知道,你不是应该比更清楚?”
昌流君蒙面巾后双眼眯起来,段岭式圆融无缺推手,又把昌流君疑问推回去,他反而问不出口。
郎俊侠为什来,段岭下套到昌流君头上,意思是你们在做什,只有长聘和牧相心里最清楚,说不定就是为钱七来。
“方才在后院看到奔霄,奔霄怎又回来?”昌流君又问。
宗真手上,掌握着非常重要线索,蔡家是南面官,蔡闻、蔡闫兄弟在耶律大石力保下活下来,免遭杀身之祸,辽国官署里应当留有关于蔡家记录。
“你觉得他为什要这做呢?”段岭问。
“对他并不解。”耶律宗真答道,“但可以猜测是,他恨你们汉人。当初以反间计杀蔡家,就是你爷爷,而出这计谋,则是费宏德先生。让个与陈国有着血海深仇人当太子,是非常危险,他也许会将整个天下拖入万劫不复之地。”
段岭没有说话,起身离开,他突然想起件事,回头问道:“上京城破之日,先父佩剑,是不是在你们手里?”
“佩剑?”耶律宗真沉吟,而后答道,“没有,你在找它吗?回头替你问问。”
段岭摊手,意思是怎知道?
“得出城趟。”昌流君说,“恐怕长聘先生有危险。”
“有危险话,你现在去也晚。”段岭说,“如果你们能抓住乌洛侯穆,说不定能得到有用消息。”
昌流君迟疑片刻,紧接着飞身跃起,两步踏上房顶,离开院内。
“哎!等等!”段岭喊道。
段岭知道耶律宗真没有必要再在这个时候骗他,点点头,径自出去。
天已大亮,狂风吹来,夜间全城冷许多,南下冷风过境,落雁城首当其冲,是长城内最早入冬地方。地上结层薄薄冰霜,段岭踏上去时,冰面发出细碎声响。
每步都踩碎走廊中冰面,走到内院时,他停下来。
昌流君正在院里吃东西,唯不见武独。
“武独呢?”段岭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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