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够,够。”秦泷笑道,“总不能让大人自己掏钱来垫军饷吧。河间这几年打仗不多,弟兄们勉强还是够过日子。”
“不够你得开口给说。”段岭说,“秦将军,可千万别不好意思开口。”
“王大人爱民如子。”秦泷说,“乃是河北幸事,如今只盼大人能尽快迁来河间,施政泽民,就是大伙儿愿景。”
段岭答道:“迁府事,是前任吕大人打算。到这儿,自然是不会迁。”
上任太守几次嫌弃邺城地理位置太差,风沙也大,希望迁到河间来,只是文书往来,来去,耗时太久,且太守又抱着调任回京心思,便迟迟未办。
不定那天夜里在城上早已看到自己与武独,只是他故意按兵不动。
今春窝阔台来犯时,上任校尉身先士卒,最后也没能等到本该是自己兵马救援,死于敌手。
若武独不来,最有资格擢升为校尉将军,就是秦泷。
“县丞呢?”武独突然问。
段岭知道武独也感觉到,秦泷虽居裨将之职,实际上却相当于河间城城主。迎接太守与校尉将军时,县丞未曾露面,接待之人只有秦泷,多半这县丞就是被秦泷打发走,免得碍事。
段岭知道秦泷不可能希望他把郡府从邺城迁到河间来,不过是试探。自己也不想迁,但他实在不大喜欢这种卖弄聪明下属,若是上级或平级,玩玩心计也就算,你个管着两千人裨将,僻处边陲,守着个鸟不生蛋城,来这套做什?
“秦大人想回调吗?”段岭心想要开春写封信,把他给调回去,从邺城分出名裨将来管河间算。
这人迟早是要除掉,但现在不可直接拔刀砍死,须得搞清楚他会有什对策。虽说除掉秦泷简单,但这样来,自己与武独都分身乏术,不可能再顾得上河间。
果然,秦泷答道:“林大人出去巡视村庄,未知大人与将军前来,在下已派人去召他。”
段岭心道好吧,就容你再总揽大权段时间,等处理完再来收拾你。
另名裨将抱恙在家,武独也不多过问,只是朝秦泷盘问军队布置、军饷、物资、人事调动等。不同于邺城是,秦泷并未开口哭穷,谈及饷粮时,只答道自己会妥善解决。
“够吗?”段岭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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