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决定自己开启这个话题,他总觉得自从重逢后,拔都便有点不大自然,现在模样,仿佛是他装出来。
“你真想听吗?”拔都反问道。
“说吧。”段岭答道,“别装,你蒙不。”
拔都眼里带着点醉意,看着段岭,说:“那你说,现在在想什?”
段岭答道:“你在想,要怎用换到河间、邺城和昌城,或者用逼和大陈。”
段岭快要被憋死,只觉得这种重逢完全不按自己设想发展,句叙旧也没有,切既理所当然,又出乎意料。
拔都掏出匕首,擦干净上面先前杀过人留下血,用它来切开大块羊肉,开始吃晚饭。天渐渐地黑下来,他吃会儿,又点盏灯,照着两人。
“你对过去就半点也不关心吗?”段岭问。
“不关心。”拔都答道,“对你以后更关心。”
段岭忽然笑起来,拔都喝口酒,也自顾自地笑起来。
手腕上。
“是……给你信吗?”段岭问。
“嗯。”拔都漫不经心地答道,似乎仍在想别事,直走神。
段岭又问:“久别重逢,你就没有别话想说吗?”
拔都答道:“说什?从前事,有什好说呢?”
“错。”拔都说,“再给你两次机会。”
段岭眉头微皱,说:“你在想明明是太子,为什会任凭蔡狗坐在位置上。”
“错。”拔都笑起来,说,“这不是很明显?郎俊侠没救下你,找蔡狗回去扮成太子,以后好当皇帝。”
“他为什这做?”段岭隐约感觉到拔都似乎知道什内情。
“怎知道?”拔都说,“你还是猜错,
“喝点酒吧。”拔都说,“来。”
他侧身过去,提着酒袋,喂段岭两口。元酒甚烈,段岭剧咳几声,只觉得像烧刀子般,喉咙股火烧感,激得脸上发红。
拔都看眼段岭,眼里似乎带着别样意味,伸手把段岭头发撩到耳后去,认真地端详段岭。段岭瞬间感觉到,拔都像头狼般地盯着自己。
但那眼神没有持续多久,拔都便又移开目光,似乎在犹豫某些事。
“那天你走以后。”段岭问,“发生什?”
他擦完身体,把手巾扔到旁,取来架子下酒肉,说:“又见到你,不是吗?那些事,没什好说,你现在在身边,人在这里,直在,永远在,从前事,已经不想知道。”
段岭有时候实在无法理解拔都想法,以前就是这样,别多年,现在则更难以理解。
“喝酒吗?”拔都把酒递过来。
“不喝。”段岭冷冷道。
拔都说:“还是没学会喝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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