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去。”武独说,“你要杀人,你会杀很多人。杀那些反对你人、想坑害你人,要带兵,就得杀乱纪人,甚至要杀掉有钱人,抢他们钱,分给百姓。”
“知道。”段岭黯然道。
“也许会杀得血流成河。”武独说,“你天性良善,怕你下不决定。”
“不会。”段岭叹口气,说,“见过太多人死。”
武独说:“会替你去杀,你不要害怕,但只有这句话,要说在前头,凡是该杀之人,你不可手软,否则,后患无穷。”
郑彦走后,段岭朝武独说:“他怎突然问到蔡狗身上去?”
“那夜他听见。”武独说,“他已经开始怀疑太子身份。或者说,他从开始就在怀疑。”
已是后半夜,两人穿过静谧小巷,月光洒下,满地清辉,五月间空气清新而美好。
“回去还得去见牧相。”武独说。
段岭想起就头疼,难得片刻安宁,希望这条巷子永远也不要走到头,他牵着武独手,慢慢地走着,仿佛世间只有他们俩。
武独与郑彦三人。武独牵着马,走在二人身边,郑彦摸摸奔霄,朝武独说:“今日听见他们说,河间校尉之职,明天就会下来。”
武独点头,沉吟不语,郑彦又看看段岭,说:“你今天毛遂自荐,跑那个偏远地方去,实在大出意料。”
段岭与郑彦相对而立,段岭隐约感觉到郑彦仿佛猜到什,武独必然不会告诉他真相,这些事要说,只能由他自己来说。
“你不喜欢太子?”郑彦问。
“郑大人。”段岭笑道,“这话哪怕是真,会告诉你?莫要给下套。”
“好。”段岭点头,说,“答应你。”
武独这才点头,段岭仿佛忽然认识另个不样武独,想起他也会
“今天你在御书房里头说,是真?”武独说。
“什真?”段岭已想不起来,沉吟片刻,想起谢宥对武独能力质疑,说:“啊,是。”
他转过身,看着武独,武独身黑色武袍,牵着奔霄。
“有时候在想,你要穿盔戴甲。”段岭笑道,“定是个很英气将军。”
武独低下头,亲吻段岭唇,唇分时,武独认真地看着段岭双眼,眉目间有着挥之不去忧色。
郑彦也笑起来,知道段岭已经明确地表态,他眯起眼。
“这里有封手书。”郑彦朝段岭说,“抵达邺城后,若有难处,凭这封信,可送到淮阴给姚侯,他看在面上,会来帮你。”
段岭接过信,说:“谢。”
“是陛下吩咐。”郑彦说,“北方凶险,自己千万当心。”
郑彦翻身上马,策马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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