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去你就要当皇帝。”武独说,“兴许咱们会很久很久,才能再出来次。”
段岭明白武独心思,拿到证据,距离他回朝大计更进步,在会试结果出来以前,留在江州并不是个好主意。
小船驰过江面,进入狭隘水道中,再路北上,两岸俱是崇山峻岭,美不胜收。武独脱外袍,赤脚卷起裤管,在船尾撑船,遇见行舟渔商,便买些食物。段岭则找到个炭炉,在船头升起火,煮鱼汤与焖米饭吃。
他没有问去哪里,渐渐地觉得,如果这生都这过,倒也无妨,人如浮萍般,浪迹天涯。大千世界,人间百态,俱化为纵横错落飞鸟,在高耸群峦下散开,切都变得如此简单。
夜里下雨时,段岭便与
段岭心情登时好起来,连日里诸事繁杂,件接着件,如今大有海阔天空之境,云霾被扫而空。
武独到得溪畔码头,指指艘小船,示意段岭先上去。段岭知道武独会撑船,本领还很高超,便欣然上去。
武独解开系绳,跃上小船,长篙在岸边点,小船便没入水上集市舟群中,不片刻,又如箭矢般飞射出来,沿着曲折水道路前行,在狭隘水道入口处排队等候黑甲军盘查,预备出城。
段岭这辈子,还是第次坐船出游,不由得充满兴奋感。武独过盘检,又用竹篙点,小船出水道,进入大江,面前豁然开朗,尽是滔滔江水,滚滚东去。
江面上千帆竞渡,武独几下升起帆,将帆索绕几圈,随手挂,上前与段岭并肩坐在船头。
岭跑上桥去,武独却闪身走。
“武独!”段岭道,“给站住!”
武独本正经地在桥头站着,段岭走上前去,见阳光下,武独笑容英俊无比,身黑色武袍在温暖春日里更是衬得身材英武,忍不住上前去,抱下他。
“怎?”武独问。
“你怎?”段岭也问,“东西呢?”
“好美。”段岭说,“们要去哪里?”
“去海角、天涯。”武独说,“去吗?”
段岭突然感觉很累很累,却很开心,尤其是看着碧朗长天与广阔江面刹那,只觉天地之美,尽在于此。
“去。”段岭答道。
两人都没有说话,安静地靠在船头。
武独拍拍剑鞘,答道:“剑在人在,剑亡人亡。”
段岭扶额,说:“怎都喜欢把重要东西藏在剑鞘刀鞘里。”
不过也是,除阿木古这倒霉鬼,只要是随身携带东西,刀剑鞘是最好藏物处,毕竟对于刺客来说,几乎是剑不离身。
“上哪儿去?”段岭问,“有事吗?”
武独似乎有点紧张,答道:“来,下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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