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山,你当真是个不怕死。”长聘难以置信道,“怎可这样戏耍太子?”
段岭心道这家伙当真聪明,听个转述,便能猜到自己动机。
牧旷达却没有表示出任何态度,又喝口茶:“昌流君,继续说。”
昌
昌流君便将昨夜之事五十复述,说到元人使节绑架事,牧旷达显然早已清楚,毕竟昨夜馆驿里发生这许多事,江州军不可能不管。待得昌流君交代到半,停顿时,长聘便朝牧旷达说:“已经打发谢宥那边,只是相爷昨夜睡得早,未来得及禀告。”
“嗯。”牧旷达点头,朝段岭问:“是不是这样?昌流君所述,可有遗漏?”
“没有。”段岭答道。
昌流君记事非常清晰,且有条理,又接着朝下说,说到郎俊侠开刀鞘之时,望向段岭与武独。
“是布儿赤金拔都交予阿木古与哈丹巴特尔两封密信。”段岭早有准备,答道,“已交给郑彦。”
闫”这个名字。那蔡闫要怎圆这个谎?从上京回到西川,方方面面事,定事无巨细,都被李衍秋盘问过。牧旷达不可能放过每个机会,谢宥更是。
武独仍坐在床上,怔怔看着段岭。
“他提到过自己在上京叫什名字吗?”段岭问道。
“不知道。”武独说,“当时被下天牢,提审时候,他们只问句话,‘这是不是当年你在上京找那个人’。”
那天,武独身着囚服,被押到殿内,李衍秋只问这句话,所有细节便就此对上,南陈“太子”才从此恢复身份。
“你昨天晚上可不是这说。”昌流君道,“不是说先交给牧相?”
段岭点点头,望向牧旷达,说:“昨夜忽然间醒悟过来,若由牧相呈上去,反倒不如予郑彦合适。于是打铁趁热,刚拿到手,便交给郑彦。”
长聘眼中充满疑惑,问:“何解?”
段岭玩个玄虚,知道牧旷达定不会在这个时候起疑,遂道:“先听昌流君把话说完。”
昌流君又继续说下去,直说到元人绑架太子之时,牧旷达与长聘都同时震惊。
那首先要打听清楚,蔡闫这个谎,还圆不圆得回来。
“两位。”管家在院外恭敬道,“牧相有请。”
终于来,段岭就知道牧旷达定会询问昨夜事。
初晨,牧旷达刚醒,循例要喝三巡茶,昌流君跪坐旁,等到清晨,才禀告过昨夜之事,牧旷达刚听前头,便变脸色,朝昌流君说:“待会儿再说。”接着吩咐人去请长聘、武独与段岭。
长聘先到,未知发生何事,及至段岭与武独进来请过早,牧旷达才吩咐开早饭。朝昌流君说:“你可以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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