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岭想起上京琼花院,似乎也是这样。龟公便为二人扫榻,搬过屏风,上酒菜,也不唤姑娘过来陪酒,段岭只觉这样来便自在多。
武独嗅下酒壶,朝龟公说:“换壶干净。”
“两银子壶。”龟公答道,“爷,换酒只收现银。”
武独看着那龟公,不说话。
段岭拉拉武独袖子,只觉好笑。龟公受武独那充满杀气眼神所慑,提酒壶走人,不免心中嘀咕,前去换酒。
十年寒窗,至今日结束,接下来若有殿试,该当是做官,没有殿试,自己便只得另谋出路。
武独问:“你让答应你件什事?”
两人走出房外,灯火璀璨通明,群芳阁莺莺燕燕,乐声四起。段岭脸上微红,想起早上心思,突然又想到方才开窗时看到那场面,霎时间脸红到脖子根。
“没……没什,回家吧。”段岭刚要转身,却被武独拉住。
“走。”武独笑道,“喝酒。”
出口气,说:“哎?昌流君?”
众人:“……”
“王山?武独?”牧磬四处看看,说,“这是哪儿?群芳阁吗?你们怎来得这早?”
段岭彻底服气,群人为他担心受怕大半个晚上,牧磬还在做梦。昌流君又让武独仔细检查牧磬中毒不曾,最后才不由分说把他抱起来,带他离开。
“自己会走!”牧磬挣扎道,“去隔壁喝酒吧?等下!还……”
“给脸不要
“这……”段岭舔下嘴唇。武独还未喝酒,却也脸色微红,侧头看下旁边几间房,说:“应当还有位置。”
段岭心中砰砰地跳,武独则示意他在此处等,下楼找老鸨订间二楼雅间。段岭心想这不好吧!难不成要……武独是怎知道自己心事?
“二楼没地方!”武独问过老鸨,抬头朝楼上喊,“下来吧。”
段岭红着脸,快步下来,上楼女孩们都纷纷看着他,还有人伸手来拉他,段岭忙抬手挡得挡,尴尬至极地逃下去。来个龟公,引段岭与武独入房,问:“两位爷人个?还是怎算?”
“听听曲儿。”武独说,“拉个屏风,只听外头弹琵琶,余下不必安排,上些点心吃食,还未用晚饭。”
武独与段岭扶额,昌流君怒道:“被你吓死!还喝什酒!走走走!回家起罚站去!”
“走门啊!跳窗子做什?”牧磬被昌流君挟着,两只脚兀自乱晃挣扎。
段岭笑得不行,把被子依旧给哈丹巴特尔盖好,与武独离开房内,哈丹巴特尔是死是活,就看阿木古本事。
“考得如何?”武独至此时,方有闲心思与段岭叙话。
“还行。”段岭笑着说,“从此身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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