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岭满肚子烦恼,看到牧磬这般高兴,无忧无虑,实在是羡慕得很,想到自己读书生涯也从此结束,竟也被他感染些情绪,唯武独还没回来,实在是煞风景。
段岭进去换衣服,牧磬便左看看右看看,第次仔细打量武独与段岭家,十分好奇,伸手去拉武独抽屉格子,里头全是药。
段岭在找衣服,听见声音,回头看眼。
牧磬问:“你和武独住起?”
“嗯。”段岭答道。
“这伙人简直是嚣张跋扈。”郑彦说,“无法无天。”
黑甲军向来嚣张,可也是无法,连武独进宫也会被盘查,谢宥又是个硬骨头,谁都拿他们没办法。
“阿木古功夫得。”武独说,“单打独斗,只怕难缠。”
郑彦问道:“东西呢?”
武独将礼单交给郑彦,说:“耽搁不少时候,礼单交给你,名单留着,改天再说,走!”
毫无防备,腰畔刀鞘被招挑断,武独稳稳握在手中,阿木古登时脸色大变,回刀斩向武独。
武独动手,郑彦便收拳,只见阿木古刀势大开大合,又刀下来,武独躬身避过,跃踏上墙壁,从阿木古头上翻过去,顺手用刀鞘收。阿木古手中弯刀险些被武独收走,忙自退后。
阿木古仍在犹豫,不愿就走,武独握着刀鞘抛抛,说:“叫声爷爷就还你。”
阿木古大吼声,朝武独冲来,然则又有人到,这次则是巡城江州黑甲军。
“什人在城内私斗!”队长吼道。
牧磬又问:“睡也睡起?”
段岭左等右等,不见武独来接,心道不会是出什事吧,可是人在江州,怎会出事?人都走光,牧磬还在旁站着,段岭心不在焉,暮色浓重,初春仍有点冷,总不能让牧磬直陪着自己,段岭便只得说:“先回去再说,走。”
昌流君没来接,来是牧府管家,两人先打道回府,牧磬说:“爹说晚上起吃饭,武独应当已经在等着。”
“换好衣服再去。”
“等你。”牧磬考完会试,从此放下心头大石,高兴得不得,朝段岭说,“饭后咱俩再好好地去玩玩,昌流君在群芳阁订位置。”
段岭:“……”
若是被官兵抓住,后果非同小可,阿木古不敢再战,沿着小巷飞速逃离,武独与郑彦各自站在巷内,言不发。
“东宫虎贲卫,太子常侍郑彦。”郑彦说。
卫士道:“郑大人,江州城中严禁私斗,请缴械,与走趟。”
“你他妈知不知道是谁?”郑彦侧头打量马上那侍卫,说,“他妈还要缴械?”
武独示意不要磨叽,随手递出便宜行事皇帝手谕,卫士才不得不退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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