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岭正想把那首诗背给武独听,倏然间想起那首诗,满脸通红,脑海中只闪现出个画面——那夜潼关,两人身着单衣,武独把自己按在床上,嘲笑道“真想办你,叫也没用”。
而坐在面前武独,则是身修身武服,握着杯手竟有点发抖。
“忘……忘。”段岭颗心狂跳,许多回忆涌入心中,却不知自己是怎回事,那句诗他仍记得——
——山有木兮木有枝,心悦君兮君不知。
初识武独,他为他解毒配药;牧府中他为他求得读书科考机会;秦岭中他披上铠甲,为他浴血征战;潼关城墙上,他拖着受伤躯体,不顾危险来救自己。
“以后,带你去。”武独想想,朝段岭说,“去那些你想去,却还不曾去过地方,应承你,哪怕你当……当……也会带你去,咱们偷偷地溜出去,去看海,看雪,看山水湖泊,玩够以后再回来。”
说毕武独看着段岭,脸上发红,又喝口茶,避开段岭目光,眼中带着笑意。段岭心里涌起奇怪感觉,和从前每次与他相对时都不样,虽是冬夜,却仿佛有株桃树在他心底抽枝展叶,灼灼开花。
“好。”段岭心脏剧烈地跳起来,不知为何,又想起在潼关时,武独身夜行服带着他飞檐走壁,让他倚在自己胸膛前那刻;想起潼关城墙上漫天繁星,武独穿着甲胄,满身血腥气,将他抱在怀里时候。
股洪水般情感在他心底涌动,犹如父亲离开后,切失去终于再回到他面前,就在案几对面这人身上。段岭想把那感觉说出来,却不知如何描述,更不知如何出口。
“记得……”段岭说。
夫子曾说过这便是“情”,段岭忽然就感觉到昔年与父亲、与同窗们不样另种情……他心乱如麻,不知该说什是好,忙拿起茶杯,喝口茶。
再抬眼时,与武独目光对视,两人都欲言又止,段岭怔怔地看着武独,时间念头纷繁错杂,武独伸手入怀,像是要取什,却个失手,不小心将茶杯碰倒,打翻在案上,茶水朝着段岭那边淌过去。
武独忙四处找布要擦桌子,段岭忙道:“没关系。”
武独让段岭朝窗边稍微挪点,说:“叫人来擦。”
“小二!”武独高
武独看着段岭,段岭脑子里事却下全乱,眼中只有武独,词不达意地说:“记得……”
方才想说什来着?段岭脑中空白。
武独:“记得什?”
“记得……”段岭不知所措,且非常不好意思,望向外头飘落雪花,说,“记得夫子教过、首诗,想起来,挺好听。”
“什诗?”武独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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