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独脸又有点红,上二楼,楼上只有两张矮案,中间以屏风隔开,段岭与武独盘膝坐下,在案几两侧对坐着,小二便下楼去吩咐上菜。
“今天……”武独想想,犹豫道,“你没有难过吧?”
“难过?”段岭说,“点儿也不难过,为什这说?高兴得很。”
“陛下总有天会认出你。”武独朝段岭说。
段岭这才明白过来,武独怕他太失望,不过这也是段岭
普天之下,如今还记得自己生辰人,只有武独人。
“好大口气,听说郑彦精通庖厨。”段岭说,“比他做还好吃吗?”
武独神秘地“嘘”声,说:“郑彦曾是这家老板手下败将。”
段岭:“……”
时至入夜,店内却闹哄哄,到处都是人。武独进去,摸出张字据,交给小二,小二看眼便说:“两位爷,楼上雅间请。”
入夜风雪交加,虽没有上京北风凛冽,却湿漉漉,武独便让段岭侧过身,靠在自己胸膛前,驾驭奔霄绕过大街小巷,朝江州城中去。
“太子呢?”段岭问。
“不用管他。”武独说,“出来时还在议事,估计已把给忘。那把剑,你记得在什地方吗?”
段岭回忆起自己逃出上京时候,从元人攻城那天开始,剑就在他身上,经过麦田时,自己发起高烧,再醒来,是在鲜卑山村庄中,当时剑鞘丢,蔡闫把剑给自己。不久后元兵来袭,佩剑落在村里,自己用拔都赠予匕首捅死士兵,再逃离村庄。
最后次见到那剑,正在元军践踏村庄当夜,而郎俊侠是什时候来?那队元兵拿到剑以后也许带走,带去什地方?
“订位置?”段岭问。
“咱们天下第摊位。”小二笑道,“须得提前月来订。”
武独眉头微皱,仿佛嫌弃那小二多嘴,段岭却拉着他上楼去,让他不必教训人。
“是郑彦替订位置。”武独朝段岭解释道。
“不必解释。”段岭哭笑不得道,“这有区别吗?”
段岭朝武独说那夜里发生事,武独沉吟片刻,点点头表示知道。
“乌洛侯穆说不定知道那队元兵下落。”段岭说,“可是拿到剑以后,不应该交出来吗?”
“不定。”武独说,“拿到士兵也许不识货,直扣在手里,也许交给上级,上级却有私心,以防走漏风声。”
武独在间食肆前停下,段岭才注意到他们不是回丞相府,而是进家面馆,面馆前立着杆旗,旗帜随风飘扬,上书五字“天下第摊”。
“这家铺子开三百多年。”武独朝段岭说,“你过生辰,带你来吃碗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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