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独缓缓闭上双眼,唇间带着桂花黄酒淡淡气味,低下头,轻轻地吻吻段岭鼻梁。
“只是没想清楚。”段岭仍有点醉意,他把手覆在武独脸上,说,“太子为什这着急招揽你呢?与他先前态度不样。”
武独却已没在听段岭说话,他脸上带着醉意,眼里全是段岭脸,段岭眼睛里头仿佛带着水,又像倒映着星辰般明亮。
“段岭。”武独说。
“嗯?”段岭突然觉得,有武独这个人,永远陪伴着自己,当真是很不错生活。就像今天武独在牧旷达面前说那般,他不能成家,事实上段岭也不想成家,否则许多秘密,便会为他们带来更多危险。
“你以后会当皇帝。”武独说,“今天在牧相面前说话,不要当真,来日你会娶个很漂亮太子妃,她会是你皇后。你会有儿子,孙子……”
人都喝过不少酒,武独重重躺在床上,睁着醉眼看段岭。
段岭也懒得收拾,便在武独身边躺下来。
“你想进东宫去吗?”段岭问。
武独沉默不语,片刻后说:“兴许能找到乌洛侯与太子些证据。”
段岭答道:“宁愿你留在身边,也不想咱俩分开。”
段岭答道:“不会娶。”
“你要记得武独。”武独带着醉意,说,“记得今天夜里,和你躺在相府床上……”
段岭又道:“不会。”
他已经很困,在这困倦里,依稀有个念头,想到太子兴许是觉得牧旷达会给他下毒,发现他也不安全,活该他成日活得提心吊胆;想到就像父亲所说那样,有许多人,会前赴后继地为他付出切,但他仍在执着,某个人若为他付出切,他自然也该为那人去付出自己切……
他在武独怀里睡着。
“那就不去。”武独抬起手,在段岭肩上轻轻拍拍,侧过身,两人面对面,侧躺在床上,注视着彼此。
“还有时间。”段岭说,“牧相会在科举后再问次你意思。”
武独微微皱眉,问:“你怎知道?”
段岭答道:“他要确认你对他忠心,所以会把留在相府,藉此来牵制你。”
武独瞬间就明白,这想,是很有可能,牧旷达感觉得出他俩感情更深,只要提携段岭,扶持他,收他当作门生,作为交换条件,武独则成为东宫太子门客,当作埋伏在太子身边着暗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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