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能再喝。”武独摆摆手,说,“这酒后劲大。”
武独将剩下半杯残酒随手递给段岭,段岭便喝,夜里牧旷达与长聘还要议事,两人便先回去睡下。段岭与武独穿过回廊,出相府时,武独突然说:“看。”
道银河横过天际,恰好映在狭隘小巷顶上,两人停下脚步,都想起七夕那夜。
“竟是忘给你好好地过个生辰。”武独朝段岭说,“那天打着架,都打忘。”
“生辰在腊月。”段岭低声说,“到时再过吧。”
口气,想想,说:“王山从小无母,爹是个药商,偶尔也给人看看病,当个大夫,与在浔北相识,常为找些珍稀草药。南来北往,见识原本就比寻常孩儿多些,几番想托给,免去天涯奔波,但当年寄人篱下,自己尚且不能顾,便未去管这父子俩。”
段岭想起父亲,武独虽是虚构他身世,却多多少少,与他记忆有着相合之处,不禁忆起往事,时百感交集。
“悬壶济世之人,积德行善,荫庇子孙。”长聘道,“你爹定是好人。”
段岭点点头,武独又笑起来,拍拍坐在身旁段岭肩膀,牵着他手,握在手中,彼此手指摩挲,段岭心里涌起温情,知道武独并非演戏,确实是在鼓励他。
“这小子从小便讨人喜欢。”武独又朝众人说,“三教九流,当兵打铁,蹴鞠跳大神,裁缝戏子,感念他爹恩德,都会择些技艺传他,至于学到几成,就不知道。他八字大,据说也不好婚娶,王大哥昔年说过,让他跟,至于来日如何,容打点就是。”
段岭与武独回房,两
“那便听你吧。”牧旷达道,又朝长聘说:“便以医商世家王氏,祖籍浔北,与他并报上去,行医亦是正经行当,余下,便不必多说。”
长聘笑着说:“勉勉强强,虽未有妙手回春功夫,改行治世,倒也不错。”
这话实在是太抬举段岭,段岭忙朝长聘与牧旷达致谢,牧旷达随手在案前斟杯,着武独端去,说:“喝点黄酒,可解蟹寒,知道你有伤在身,这些日子,便在府里将养着,来日想清楚,再派你事去做。”
武独知道太子也朝牧旷达提过讨要自己要求,眼下若是对牧家有利,牧旷达自然是希望自己进东宫去,这来无论发生什事,只要他愿意为牧家报信,就相当于牧家有耳目,掌握东宫动向,更何况这耳目还是精擅毒道武独。
段岭想却是另件事,先前太子已招揽过武独次,如果相信武独忠诚,那将他放在相府,充当牧旷达家臣,只会受益更多,为什现在又变卦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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