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什。”段岭笑道,“走吧。”
“今夜来不来见爹?”牧磬问,“爹就让来问问你。只是家宴,人不多,也不喝酒。”
段岭看武独,知道始终躲不过,回来还是得朝牧旷达汇报清楚,武独答道:“本该去见见他,耽搁这天,丞相不怪罪,自然要去。”
牧磬突然有些奇怪,觉得武独出次门回来,变得客气多,再不像从前眼睛长在头顶上,答话全是“哼”“唔”等语气。
“那去说声。”牧磬说,“入夜在边阁里头等你。”
段岭又要起身送客,牧磬却摆摆手示意不必送,径自出去。
:“不玩!不玩!”
“还敢不敢?”武独锁住段岭手腕,在他耳畔低声道,“莫要逼武爷教你好看。”
段岭看着武独,两人脸上都带着红晕,段岭眼里带着笑意,彼此更觉心神荡漾。这时候武独放开段岭,让他坐好,时间两人都有点讪讪,不知该说什才好。幸而外头敲起门来,武独便道:“谁?”
段岭忙去开门,牧磬却自己闯进来,叫道:“王山!等得好苦!你究竟做什去!”
段岭再见牧磬,心里仍是开心,忙上前与他抱抱,突然想到武独说过自己薄情话,忍不住瞥武独,见武独也在看他,那表情收在眼中,自己都觉尴尬。
“猜牧相今夜定会盘问许多事。”段岭说,“就怕问太多露马脚。”
武独摆手道:“不用担心,包身上,替你答。”
武独手撑着榻下来,段岭去找衣服给他换上,相府特地准备上好袍子,果然人靠衣装,武独身材好,且长得高,换上蜀中上锦裁就新袍,系上武袖,整个人感觉都不样。段岭则穿着深蓝色袍子,如同块美玉般光彩照人。
还少个腰坠,段岭看着武独腰间,心想,并抬眼看他,哪天得回玉璜,便该将那另半“锦绣河山”系在他身上。
“怎?”武独目不转睛地,只在段岭身上瞥。
“去潼关。”段岭看眼武独,武独才说:“进来吧。”
虽是牧府,但侧院中武独才是家之主,得武独允许,牧磬才脱鞋进来,段岭摆放案几,给牧磬烧水泡茶,依旧是给武独先喝。牧磬倒是不介意,笑呵呵,朝段岭说:“他们说武独受些伤,只不知你明天来不来念书,让先等着,忍不住,就先来看看你。”
“这些日子里怎样?”段岭问。
“别提——”牧磬叫苦不迭,说,“闷出个鸟来。”
段岭看看武独,武独说:“王山明日起便去与你读书,切照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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