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会儿,武独不得不承认,只得说:“好吧。”于是释然,看着段岭,两人笑起来。
“昨夜直在想你这事儿。”武独说。
段岭解开武独手上绷带,给他换药,
清晨阳光灿烂,和风习习,山对面梯田上农户正忙着秋收。
段岭站在临江客栈门外,伸个懒腰,找小二要个桶,打水进去,烧水给武独喝茶,换药。
段岭睡年里最安稳晚上,武独却宿无眠,辗转反侧,到天亮时才睡着,刚睡着没多久,听到段岭烧水声音,瞬间又垂死病中惊坐起,萎顿不堪,手掌覆在眉眼间,头烦躁。
“什时候?”武独问出这句话,又觉不对,哪有臣子朝太子问时辰?应该自己早点起来伺候才对,可是都成这样,还能怎办?
“天亮。”段岭说,“你没事吧?不舒服?”
同望向走廊,蔡闫匆匆转出,笑逐颜开。
蔡闫先是躬身,身后又出现人,正是风尘仆仆郎俊侠。
“乌洛侯穆?”李衍秋皱眉道,“不辞而别,还未治你擅离职守之罪,究竟去什地方?”
“叔叔。”蔡闫过来坐下,说,“且看他带回什东西。”
郎俊侠瞥郑彦,彼此素未谋面,却早已知晓对方大名。
武独眼睛发红,看段岭会儿,说:“以后这些琐事,还是来吧。不……不把你当殿下,平日里也该是照顾你,那天从潼关出来,就这想着。何况你跟着,也没过上几天好日子……”
段岭知道武独已大概想清楚,说:“这有什打紧,如果你不知道蔡闫是假货,出来跟着他,你也会这说?”
武独说:“自然不会,可你和他不样。”
段岭昨天朝武独股脑地倒大堆话出来,想想也有点尴尬,笑着说:“那如果……乌洛侯穆带回朝人是,咱俩换个身份相识,你也会这想?”
武独倒是从来没想过这茬,这说来,他脑中更是充满团乱麻,如果段岭不是现在王山,他俩单独相处,凭自己这贯爱理不理脾气,肯定也不会对段岭掏心掏肺,顶多是心疼他,待他特别亲近些——当然这切是在“太子”真心待自己前提下。
“你来。”郎俊侠说。
郑彦皮笑肉不笑,说:“来。”
郎俊侠解下背后长剑,双手将它平放在桌上,剑鞘上雕着大势至菩萨斩妖除魔之像,伏白虎,剑柄以砗磲制成,上镶枚流光溢彩舍利。
“幸不辱命。”郎俊侠答道,便退出去,在门外听吩咐。
李衍秋手按着剑柄,将剑抽出来,发出低沉声响,剑身古朴,上有斑驳血点,刻有三个字:断尘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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