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此时,万里奔霄冲到城楼前,武独翻身下马,个箭步扑向段岭,右手掠,“叮叮叮”三声响,收走贺兰羯喷出暗器,将段岭扑倒在雨水里。
段岭踉跄起身,贺兰羯焦炭般头颅重重地磕在地上,用尽所有力气,脸上皮肤龟裂,渗出血水,漫延到雨水之中。
武独仍在不住喘气,身铠甲上全是血,跌坐在墙下。
段岭朝武独无奈地笑笑,没有问到最初想要消息,却也为父亲报仇。
“笑!”武独吼道,“疯吗!你跟那亡命徒想说什?!性命还要不要!”
新仇旧恨,涌上心头,段岭静静看着贺兰羯,贺兰羯发出痛苦呻吟。
段岭倏然怒吼道:“说!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贺兰羯挣扎着匍匐爬来,拖出道血迹,他抬起头,注视着段岭。
段岭站在贺兰羯面前,身上满是雨水,他看着贺兰羯眼神,终于令这残忍刺客想起年前,也是今天,在上京城外伏击那个人。
,挣扎着狂吼,挥出铁钩,从半空中扑向段岭,段岭挣扎不及,眼看就要被贺兰羯抓中之时,个修长身影飞来。
郎俊侠踏上飞檐,在半空中侧转,抖开长剑,剑出手,刺穿贺兰羯手臂,“叮”声,将他钉在屋檐边上。
段岭:“……”
郎俊侠落在贺兰羯身后,顺手折,摘走贺兰羯背着佩剑。
“剑归,白虎明光铠归你。”郎俊侠道,“后会有期。”
武独抬手,段岭以为他要扇自己耳光,武独却手按着段岭后脑勺,将他抱在自己怀里,全身都在发抖。
武独两脚摊开,右脚因鏖战而受伤,受伤手包得像个馒头,抱着段岭,另手摸摸段岭头,看着段岭少年容颜,二人气息交错。
雨停,狂风吹来,乌云散尽。
那漫天云霾如同灰色幕布,被天孙之手扯,尽数消散,
“你是……李渐鸿……”
“父因你而死。”段岭沉声道,“告诉是谁,让你出手伏击他。”
被烧成焦炭头颅狰狞恐怖,嘴唇微动,说:“是……是……”
段岭再上前步。
枚细针寒光闪烁,飞向段岭。
郎俊侠抽走长剑,划,斩断贺兰羯整条手臂,再断其两腿,飞身退后,如同天际那抹闪电,就此彻底消失在黑暗之中。
贺兰羯沿着瓦片稀里哗啦地滚落下去,摔在地上。
段岭不住喘气,转身爬回角楼内,沿着楼梯,匆匆下来。
潼关内,喊杀声渐歇,声闷雷,大雨铺天盖地下起来,水声响起,浇熄贺兰羯身上烈火,鲜血顺着他身体蔓延开去,淌得满地都是。
“是谁授意你杀先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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