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薄情吗?”段岭说,“……没有啊。”
“你与牧磬同窗读书。”武独漫不经心地说,“自西川出来之时,连封告别书信也不曾留给他。”
段岭答道:“那是因为……”
武独抬手,示意他不用解释,又道:“费先生处处为你考量,你却从来没有问过他意见。”
段岭答道:“因为……”
“你来时候。”段岭答道,“才觉得…………”
段岭心里复杂至极,那刻,他又想起父亲。
“武独,你对这好。”段岭说,“实在没有什能报答你,……哎……”
段岭这说,武独反而尴尬起来,摆摆手,示意不必再吐露心迹。
“你为什对这好?”段岭又问。
两人藏身之处,恰好能看见远处点火光,边令白正在忙前忙后地找路。
“你那党项小相好呢?”武独说。
“没有!”段岭说,“你怎老是与他过不去,就是朋友,真只是朋友。”
武独打量段岭两眼,说:“真有危险,知道谁来救你不?”
“知道——”段岭只觉得武独成日吃干醋话十分好笑。
沙作响。
到得洞口处,武独叫醒段岭,问:“是这里?”
段岭迷迷糊糊地指路,两人再次沿着洞穴下去,抵达平台时,恰好便听到边令白等人交谈声。
“怎办?”段岭小声问。
武独让段岭在峭壁边上坐好,说:“先睡会儿,困死。”
“你不相信
这话反而问住武独,他表情若有所思,沉吟片刻。
“王山,你是个薄情人。”武独突然说。
段岭怔,望向武独。
“知道为什这说?”武独又道。
段岭眉头微微地皱起来,从小到大,第次听见有人用这个词来评价他。
“怎报答?”武独懒洋洋地把长腿搁在洞壁上,打量段岭。
段岭正在玩上次从洞里拿金条,朝武独递,说:“给你。”武独随手接过,朝外头扔出去,段岭下巴掉地,那可是金子!
“不够。”武独打个呵欠,无聊地说。
“有什能给你。”段岭说,“被你带回家时,什都没有。”
武独倚在洞壁前,抱着手臂手,食指动动,毫无意义地敲敲自己手肘。
段岭:“……”
赫连博人都撤出去,洞里只有武独与段岭二人,藏身于平台高处凹洞内。入口悬崖上传来声惨叫,显然有人摔下去,武独睡着睡着便醒。
“还没找到路?”
武独醒,不耐烦道:“这家伙爹娘也够本事,生得下这蠢人?”
段岭哭笑不得,每次听武独讽刺人都觉得十分好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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