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拿不准。”段岭想想,说,“万他不愿意跟着走怎办?就怕他……起疑?话说,叔,咱们是要做什来着?”
边令白高深莫测地看他眼,说:“你不会自己想办法?”
段岭不吭声,边令白说:“多陪陪
“哎,叔叔。”段岭答道。
“你话太少。”边令白说,“总是这安安静静,说你成熟稳重呢,也是,话太少,就怕扶不起来。”
段岭说:“在家里就是这样,叔父教训得对,以后会多开开口。”
“你爹是个谨慎人。”边令白说,“言多必失,说多错多,是不错。你来说说,你对如今辽、西凉有何看法?”
段岭知道边令白打算造反,边令白也刻意不瞒着他,含含糊糊,似有意透露给他点,却又不朝他交代全盘计划,想必是打算试他忠诚。
起浓浓雾,出庭院时,几乎伸手不见五指,段岭下意识地要叫武独,却想起武独已回西川去。管家前来通知,段岭便去见边令白。
费宏德腿已好得差不多,两人正等着段岭用早饭,厅堂内还有几名武将。
边令白朝段岭说:“前几天你来得仓促,未曾为你介绍这几位,俱是潼关副将,也是叔伯辈。”
段岭刚起身,那几名武将倒是先行谦让。
“不敢当不敢当。”
“叔父怎想,就怎做。”段岭答道。
边令白哈哈大笑,没想到段岭会这说,通常蠢人都看不出自己蠢,却也喜欢提防身边人太聪明——这是李渐鸿教给他。
“你得替办件事。”边令白又说,“看那党项王子倒是挺喜欢你,你替约他约,约到城外去,另有安排。”
“好。”段岭想也不想,便口应承下来。
边令白有点诧异段岭居然什也没问,但这什都不问态度却正合边令白心意。
边令白逐介绍,两名副将,两名校官,名主簿,副将人姓王,另人姓谢,地位最高,主簿反而管不得事,边令白有举措,俱征询费宏德这名高参,内务更不愿让主簿多插手,是以开饭时,校官与主簿便退出去,唯余王、谢二人陪着。
饭后边令白便吩咐人点兵,陪同自己与段岭出潼关去,前往秦岭东段,检查他宝藏是否还完好。
潼关依山而建,南通西川,东达淮阴与上梓,北接西凉,自古乃是兵家必争之地,出得关隘,段岭驻马高山前,顿觉心胸开阔。
茫茫云海,滚滚雾气,视野随着路登高,群山就像朝两侧分开般,云瀑直泄出山去,远方黄河奔腾,峰峦如聚,波涛如怒,山河表里潼关路。
“戎儿。”边令白骑着马,不疾不徐地与段岭并肩而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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