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交易?”段岭把捣好药拿进来,关上门,交给武独,武独开始煎药。
“贸易,”费宏德说,“军事。姚复来需要战马,二来需要牵制西川,三来,也是最重要,姚复要联合西凉抵抗辽国南院韩氏
费宏德没有回答,段岭听到这里,忍不住朝费宏德看眼,恰好费宏德也在打量他。
遇袭归来后,边令白派人去追缉刺客来历与下落,费宏德却全不提此事,段岭疑惑很久,此时终于被武独言点醒。以费宏德这等人,竟然没有点猜想,难不成是私仇?
“是党项人?”段岭问。
段岭回来时与武独看过袭击费宏德箭矢——是西域至党项地,马贼们惯用黑色铸铁细箭,带有放血凹槽,兴许是西凉派出杀手。西凉派人出来暗杀边令白心腹,或是朝他发出某种警告,是有可能。
但若真是慎密计划,务求击得手杀手,自然不会蠢得用自己箭。这说来,谁都有可能。连贺兰羯也有可能……
“有画像?”边令白问。
“、给你,画张。”赫默答道。
三百镒金,掘地三尺,将大陈土地全部翻个遍,边令白也要找出这个人来!于是双方计议停当,赫默答应去准备画像,便暂时歇下。
段岭与武独出去采买药材,回府时恰好看见伙西凉人在朝府里搬东西,便站着看会儿。
“这年头娶个老婆也不容易。”武独有感而发道,“箱箱往外送,像这等穷光蛋,自然是娶不起。”
“猜是西凉那边派来刺客。”费宏德说。
“会是来迎亲这伙人?”段岭又问。
费宏德摇头,说:“还记得你们来时路上,遭到马贼伏击那桩事不?”
段岭突然隐隐约约,把些事联系起来。
“边将军在此事中,不过只是个执行者。”费宏德慢条斯理道,“姚家小姐远嫁用意,则是西凉与淮阴姚氏早已谈好桩交易。”
“党项人有钱。”段岭说,“光是卖马,就够他们吃辈子。等你娶老婆时候,老婆本给你攒着也就是。”说着段岭又朝武独瞥,心里酸溜溜,嘴上虽这说,心里却很舍不得,仿佛自己东西就要被人占般。
武独“嗤”地笑,又议论几句,方与段岭去给费宏德准备药材,段岭坐在门外捣药,听见里头传来武独与费宏德对话。
“素昧平生。”费宏德说,“得两位如此照顾,实在是过意不去。”
“人如浮萍,飘零天地。”武独说,“师父常说,江湖里彼此照顾,是不需要认识与理由。”
二人沉默片刻,武独突然又问:“先生对刺客身份,可是心中有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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