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岭没有告诉边令白找到入口,武独也没有说,费宏德却派镇定神色,说:“将军何必发这大火?是死是活,俱是天命。”
边令白察看费宏德伤势,在房中来来回回地走,说:“连累先生受这重伤,实在过意不去,刺客是谁,也未曾查出,简直是到面前来撒野!”
费宏德肩上箭伤倒不甚厉害,只是滑下去时摔折腿,路上武独虽已接好,却也得至少卧床二三月,此时反倒是他主动安慰边令白,说:“将军不必担心,大致方位已确定,接下来会嘱咐赵公子,让他带人前去。”
“是不是……”边令白问,“
段岭有点惊讶,武独居然观察得这仔细,他根本注意不到地上躺着块与众不同鹅卵石,紧接着,武独清理下山壁上藤蔓,发现个洞穴。洞里朝外吹着风,这个地点,恰好就在段岭听见响声附近。
“进去看看吗?”武独说。
“费先生怎样?”段岭问。
“性命暂时无碍。”武独答道,“被射中肩膀。”
“还是先回去吧。”段岭边说着回去话,边朝里头张望,心想会是宝藏入口吗?里头会不会有机关?还是有着金山银山?
贺兰羯吗?敌人隔着小溪,箭就能射中费先生,又躲在暗处,万真想杀你怎办?”
“好,好。”段岭忙乖乖认错。
“吓死。”武独吁口气,又看四周环境,
段岭看武独焦急表情形于颜色,心里突然很感动——他不知道他身份,也没有任何功利心思,是真在担心自己。
“听到那边有声音。”段岭指向树林深处。
“到底去不去?”武独说。
“算。”段岭说,“对钱没有太大爱好,走吧。”
费宏德在生死关头直觉救他命,感觉到对方从溪流后射箭那刻,他便马上躬身,射箭之处距离他位置足有数十步,箭矢飞行那点点时间,终于令他逃得大难。
武独握着布巾,按在费宏德肩上,按压止血,各人心事重重,回到潼关内时,边令白被吓跳,继而没来由地,bao怒。
“你们到底在做什!”边令白亲自掌鞭,抽数十鞭后方消气。
“有人也早跑。”武独嗤之以鼻,说,“等你来抓?”
段岭心想说不定是被你吓跑,但武独说是这说,仍走在前面,往树后去看。
“跟上啊。”武独莫名其妙道,“愣着做什?”
段岭忙亦步亦趋地跟上,武独挡住他视线,段岭望来望去,什都没看到,接着,武独从地上捡起块鹅卵石,面朝前方块山壁。
“声东击西。”武独说,“这石头是溪旁捡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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