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独扔给段岭,段岭只得接过,把心横,反正被咬武独也只好给他解毒,然而那金珠却没有舒展为蜈蚣,只是静静地蜷着。
“把它放在怀里收好。”武独示意道,“给你找点水去,马上就回。”
武独走,段岭不敢乱动那金珠,更不想拿着,先是放在旁观察半天,突然想到武独给他吃药,药里头应当有雄黄等成分在,金蜈蚣便不会咬他。他战战兢兢,不明白武独意思,但还是照着做,将金珠收进怀里。
黑夜里,车夫捅捅烟杆,蹲在树下磕烟,段岭掰块饼,下来分给车夫半,胡乱比划几下,意思是辛苦,大家语言不通,便各自随意。
远远地传来声长啸,段岭登时被惊动,揭开车帘。
“这时候胆子怎挺大?”武独脸莫名其妙。
段岭:“……”
段岭离开西川,没有生命危险,胆子便大起来,毕竟除郎俊侠,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来杀他,功夫搁年,平日里多少也有习练,应当还是好使。
“……就是想去走走。”段岭答道。
“在这儿等着。”武独说。
道而走。这天夜里,车夫还迷路,朝着武独“啊啊”地叫。武独只得出来跃上马车顶,四处看,观察地形。
“怎办?”段岭要出来,武独却示意他在车上坐着。
“你就学学……怎当少爷。”武独自言自语道,展开地图,四周却黑乎乎,没有参照物,周遭阴风裹着冷雨,交织飘飞。
“驿站人说就是这条路。”段岭说,“确认过。”
“怀疑咱们在上上个路口就走错。”武独实在头疼得很,个聋哑车夫,骂他也听不见,只能靠手势示意,走西川路还好,进汉中,便晕方向。
雨停,周遭片静谧,漆黑不见五指暗夜里,只有车夫烟杆时明时暗,亮着微弱红光。段岭离开马车,朝路尽头望去。
武独转身离开,想想又不放心,回身喂给段岭枚药丸,说:“吞下去。”
“是什?”段岭被苦得要死,武独却脸不耐烦,段岭只得将它咽下去,腹中片清凉,继而散发出暖意。武独又递给他枚金色珠子。
段岭:“!!!”
段岭想起这金珠,是条蜈蚣!
他不敢接,更不敢看武独,武独说:“拿着!”
“要回去吧。”段岭说。
“岔路太多。”武独答道,“待会儿不知道又走到什荒郊野岭去,就在这儿过夜。”
车夫把车赶到路边,在车后搭个棚,段岭坐在车里,武独说:“去看看周围情况。”
“也去吧。”段岭拿牧旷达给他把防身匕首下来。
武独打量他,有点意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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