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穷惯。”段岭抱着膝盖,坐在廊前,随口道,“也漂泊惯,不想遭人白眼,遭人背叛,想决定自己命。”
房里,武独没有说话。
段岭又说:“不想让别人,来决定什时候死,什时候活,怎死,怎活。怕,想好好地活下去。”
段岭回头朝房里看,门摔完留着反弹道缝儿。
“所以想往上爬。”段岭说,“对不起,武独。”
过,充满歉疚地看着武独。武独便这扼着他,动不动,渐渐,他怒火在段岭双眼前平息下来,松开手。
段岭跪坐在地,不住咳嗽,干呕,武独站在他面前,脸色阴沉,却已不似方才怒火中烧。
“对不起。”段岭答道。
他没有撇清责任,他大可以全部推到牧磬头上去,譬如送药时候被他拉着问长问短,又让他帮着写文章,答应给他赏钱……然而这切说实话,都是自己想好,包括如何解释也是。
但他不想骗武独,索性道:“你说得对,想往上爬。”
段岭凑到房门前,从缝里朝内看,见武独在昏暗室内坐着,没有说话,段岭便推开门,阳光洒进来,落在武独身上。他句话不说,转身去打水浇花,照顾院里植物。
“你这生,会决定许多人性命。”
句久违话在武独脑海中响起,久得他甚至已忘那温柔声音。
“死在你手下每个人,哪怕他们有万个不得不死理由,随着你剑刺进去那刻,生前切,都将烟消云散。可你呢?你手中握着这些人生杀大权,可曾想过你自己?”
“伺候你新主子去。”武独答道,继而回房,摔上门。
段岭在廊下坐会儿,武独显然也有点意外,段岭没有解释,这轻描淡写地说“想往上爬”,反而令他没借口发火来。
片刻后,武独又拉开门,朝段岭说:“还不走?!”
段岭:“……”
武独总是动气,但这气来得快,去得也快,就像打雷下雨般,十分爽快,第二次摔门声音已不如第次声情并茂,而是带着外强中干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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