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嘘……”
“这是什?”段岭先是摸父亲铠甲,又好奇地拉起他手。
“这是护手
蔡闫发烧,呻吟声,段岭忙试他额头。
“他在哪里?”蔡闫无力道,“还活着吧?”
段岭答道:“他很好,让你多吃点东西,说改天就来看你。”
蔡闫勉强点点头,仿佛知道蔡闻还活着就行,别不重要,片刻后,他又转身朝段岭说:“他要出城打仗?”
段岭按着蔡闫脉给他诊断,摇摇头,说:“不知道,待会儿去给你找点药,你先躺着。”
这天是接回家去日子,然而兵荒马乱,祭事下决定不能放人,必须继续留在辟雍馆中。
只因眼下东南西三处,都有城外射入流箭,唯独北门是最安全,哪怕家长们口水说干,祭事也是和蔼可亲句话,不放就是不放,说什都没用。
黄昏时上京下起第场秋雨,晚饭也只有稀粥。围墙窗栏后挤满人头,朝里头递点吃,大多是饼夹着腊肉,只因*员、富商家里也没有肉,有钱,买不到荤食,只有平日里囤积米面与风干腊肉。
蔡闫与段岭喝过碗粥,吃些咸菜,饿着肚子在走廊下张望,蔡闻却直没有来。
每听到马蹄声,蔡闫便冒着雨快步出去,朝窗栏后张望,待得发现不是蔡闻,便只得让出位置来,给别学生。如是反复几轮,蔡闫已从希望转为失望,再生出愤怒。
段岭出后院,雨水淅淅沥沥,今夜上京片死寂。
外头有人朝他吹声口哨,悠扬婉转,就像鸟儿拖长尾音,又戛然而止地扬。
段岭笑起来,快步跑出去,后院里,名武将快步进来,笑着把段岭拦腰抱,抱进走廊里。
今天李渐鸿身铠甲,气场全开,闪光铁片织就战袍犹如龙鳞般,头上戴着顶麒麟战盔,红缨绕过下巴系着,他将那把青铜重剑随手朝地上放,转身过来,抻直腿,与段岭大小,并肩坐在走廊上。
“哇——!”
“回去睡。”蔡闫说,“待会儿你爹来叫。”
段岭想安慰蔡闫几句,蔡闫却怏怏,脸色苍白,回去直接躺下。段岭在走廊前转几圈,及至半个时辰后,天已全黑,那围墙后方见有人提着灯笼,说:“蔡闫!蔡闫!”
段岭忙跑过去,说:“等等!这就去叫他起来。”
外头那人却不是蔡闻,而是名巡防司士兵,朝段岭说:“蔡将军让给他弟弟送点吃,麻烦你代为转交,他今夜不能来。”
段岭接过个纸包,里头是熏肉,纸包上还盖着巡防司官印,显然是省下来口粮,他只得回去摇醒蔡闫,说:“蔡闫,你哥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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