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失散
。”大孩子说，“您若往北面走，能不能帮
们打听几句……”
“们往东边去。”李渐鸿说，“不必担忧，元人还未追到此处，想必是无碍
。”
那大孩子点点头，说：“东边也得当心，漫山遍野，都是元人骑兵。”
“走罢。”李渐鸿分付钱币，结算房钱与伙食，带着段岭出客栈，骑上万里奔霄，绕个道，飞驰而去。
李渐鸿看小二
眼，只是眼，小二便不敢说话。
“给弟弟讨块。”那孩子躬身道，“多谢您呐，您路平安。”
段岭看到这景象，忍不住心酸，对方却很懂礼数，只占块小地方，让自己弟弟吃饼。
李渐鸿把另块饼掰开泡在羊肉汤里，给段岭吃。
“从哪儿来？”李渐鸿随口问道。
闭着眼睛出神。
段岭则睡眼惺忪，朦朦胧胧地看着李渐鸿脸，手摸他侧脸，嘴唇，倚在他肩头，渐渐入睡。
外头响起嘈杂声，段岭再睁眼已是天明，吓跳，以为是来追捕他们，问：“怎
啦？”
“没怎。”李渐鸿见段岭醒，便起身给他拧毛巾，让他洗漱。
怀德夜间兵荒马乱，不少人拖家带口，从东北线沿路撤下，各个喊道：“元人要来！”
“胡昌城。”那孩子答道。
“哦？城破？”李渐鸿又说。
“差不离。”大孩子说，“元人来，怕被屠城，都在往上京逃，老爷，能给点水喝吗？”
李渐鸿提壶斟茶，给那孩子碗茶，孩子先喝几大口，再喂给弟弟。
“你爹娘呢？”段岭又问。
“走！都沿着这边走！”
段岭第次见这景象，惊疑不定地打量客栈外道路，迁徙人群堵住怀德主道，极目所望之处，尽是乌压压难民。父子俩正坐客栈中吃面，李渐鸿却似乎见怪不怪。
“不要进来！”掌柜不悦道，让小二出去赶开难民，乱世当道，无钱寸步难行。段岭时不时地往外看，见个与自己差不多大孩子带着另个幼童，灰头土脸地混进来。
“吃吗？”段岭拿块饼，递给那大孩子，“歇会儿吧。”
“出去！都出去！”小二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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