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至今日,郎俊侠仍然没有告诉段岭,为什把他带到这里,丁姑娘知道?为何她不朝他打听自己来历?
丁姑娘时不时地看段岭,心里仿佛在盘算,未几,段岭放下筷子,她终于开口,段岭颗心也随之提到嗓子眼。
“这菜合公子胃口
直到两个食盒摆上来时,郎俊侠让段岭坐到矮案前,示意他可以吃,丁芝才接过温热酒壶,跪坐到郎俊侠身边,给他斟酒。
郎俊侠抬手,手指挡住酒杯,说:“饮酒误事。”
“上月朝贡凉南大曲。”丁芝说,“不尝尝?夫人特意备着,待你回来喝。”
郎俊侠没有拒绝,喝杯,丁芝再添,郎俊侠又喝,丁芝添第三杯,郎俊侠喝完将酒杯翻过来,扣在案上。
郎俊侠喝酒时,段岭直眼巴巴地看着。
里翻过那段话:是段岭,爹叫段晟……
然而还没出口,郎俊侠便替他答。
“这是段岭。”郎俊侠朝段岭说:“这是丁姑娘。”
段岭按着郎俊侠教他礼节,朝丁姑娘抱拳,上下打量她。那女孩名唤丁芝,倒是先笑,朝着段岭福,盈盈笑道:“见过段公子。”
“北院那位来过?”郎俊侠心不在焉地问。
丁芝要给段岭斟酒,郎俊侠却伸出两指,挟着她衣袖,不让她过去。
“不能给他喝酒。”郎俊侠说。
丁芝便朝段岭笑笑,作个无可奈何表情。
段岭是很想喝喝酒,然而对郎俊侠服从战胜对酒渴望。
段岭吃着晚餐,心中不住猜测这处是什地方,郎俊侠与这女孩又是什关系?时间神情闪烁不定,又不住偷瞥郎俊侠与那女孩,只想听他俩多说说话儿。
“边疆军报,将军岭下打成那样,足足三个月不曾来。”丁芝在旁坐下,吩咐婢女:“去取些点心来,给段公子垫垫肚子。”
接着,丁芝又亲手提壶,斟盏茶,递到郎俊侠手里,郎俊侠接过,先尝口,说:“姜茶,驱你身上寒气。”再递给段岭喝。
路上,段岭吃什喝什,郎俊侠都会先尝尝好吃不好吃,段岭早已惯,喝茶时却见丁芝眼里带着不明神色,漂亮清澈双目微微皱起来,盯着自己目不转睛地看。
少顷婢女端上点心,都是段岭见所未见、闻所未闻。郎俊侠仿佛知道他做派,又提醒道:“慢点吃,稍后还有晚饭。”
路上郎俊侠反复嘱咐,无论吃什,都不可狼吞虎咽,这有悖于段岭习惯,却不得不听郎俊侠,渐渐地也发觉不会再有人抢他吃食,当即拿块糕,握在手里,慢慢地咀嚼。丁芝只是恬静地坐着,仿佛厅内所发生任何事,都不与她相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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