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景珑忙躬身谢赏,李亨又道:“但这是父皇封,作为继位前父皇最后道谕旨宣示。”
李景珑知道李亨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担这干系,便道:“臣遵旨。”
日暮时李景珑快步出锦宫,长吁口气,掌中满是汗水,总算没有辜负鸿俊期望。回往落脚地,见鸿俊正在厅内打磨失而复得那扳指,抬头笑道:“回来啦?”
“回来。”李景珑笑着坐下,将鸿俊搂在怀中,这天仿佛就像他们无数寻常天,李景珑所埋下颗种子尚在神州土壤之中沉睡,也许终其生,都不会真正地生根发芽,但随着时间过去,驱魔司将开枝散叶,成为守护这片大地参天巨树。
夜中众人纷纷回转,阿泰则带来关于大日金轮消息,李景珑听闻后震。阿泰说:“当年猜就留在父王手上。”
许在未来,他们是花匠杂役,贩夫走卒。”李景珑道,“暗藏民间以监视为患妖邪,以免安史之乱动荡再现。除此之外,不参与任何国家事务。”
李亨道:“瞒不住,民间众说纷纭,驱魔师旦出手收妖,定将被人所知。”
“有药唤‘离魂花粉’。”李景珑说,“加以栽培后可让人短暂忘却前事,可供驱魔司所用。”
“若心灯持有者遭谋害,无法统御全司又如何?”李亨沉声道。
“不动明王代为监督。”李景珑又道,“智慧剑持有人,继承不动明王真力,督查妖族与驱魔司双方,以防切可能动乱。”
伊思艾死于大食黑衣军之手,大日金轮流落民间,又要如何去寻找?特兰朵摊开大食在小亚细亚地图,阿泰朝众人解释道:“郭子仪告诉们大日金轮下落后,与琼商量结果是,这件宝物要在泰西封,要被带到巴格达。父王临死时遵祆教教诲,得以火葬,遗物被大食收走。”
“太危险。”李景珑皱眉道,“你们仨要孤身回到被敌军占领故国?”
阿史那琼答道:“就是从那儿出来,轻随简从,找到大日金轮后便尽快脱身。”
李景珑虽率领部下在外,每次结案报告却从未漏掉,心灯、不动明王真力等作为最高机密,呈予李亨与李隆基,整个过程李亨自然清楚。
把该说说完之后,李景珑便沉默不语,将时间留给李亨,他知道李亨必然接受,除此之外别无选择。秋空长阔,缀着大朵浮云,李亨仰头眺望天际,思索良久,直至落日西斜。最终长叹声,答道:“还有个条件。”
李景珑点头,李亨便道:“封地不是不能,划归你名下。”
李景珑欣然道:“三峡可以。”
“便封你为蜀侯。”李亨道,“以彰你力战安禄山之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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