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夜,众人将华清宫内补给收拾得差不多,再开顿饭,阿史那琼还翻出李隆基窖藏酒,拍去封泥,驱魔师们畅饮顿,庆祝这真正重逢与暂时胜利。
“酒还在。”李景珑看着碗中琥珀色佳酿,摇头道,“天家早已如丧家之犬般逃。”
裘永思道:“人间千秋万世,新朝旧代,莫不如是,沧海桑田,江河改道,瞬息万变,唯日月东升西落,方是永恒。”
“是啊。”李景珑笑着说:“这些日子里,大伙儿辛苦,什都不必说,敬大伙儿杯。”
路走来,个中辛酸悲苦,尽在这碗酒中,从今往后,否极泰来。李景珑又领众人敬过夜中山川,以及骊山下,长安城中死去无数百姓与英灵。入夜时长安依旧魔气笼罩,妖氛鬼雾,安禄山沿途浩浩荡荡,吸收近百万人死去戾气,再在长安城中瞬间爆发出来,效果当真惊天地泣鬼神,日月星辰,天地两脉,竟是无法消弭,看样子恐怕还真如青雄所说,须得三年才能恢复原状。
样喜欢你。”鸿俊凑上前去,轻轻亲下李景珑唇,李景珑蓦然脸就红,鸿俊指着他哈哈笑,李景珑只觉得这次大战之后,鸿俊仿佛长大,也有不少小心思,偶尔更带着恶作剧心态,当即把将他搂到怀里,按在树下就亲,两人吻得片刻,李景珑又宽衣解带,不顾这幕天席地,亲热起来。
莫日根与陆许泡在温泉里,陈奉则坐在石头上玩水。
“为什还要带个小孩?”莫日根说。
“关你什事。”陆许面无表情道,“喜欢。”
陈奉看莫日根眼,莫日根当真服气,本就憋得受不,原以为大战方停,能与陆许缠绵数日,没想到陆许却到哪儿都带着陈奉照顾。陈奉又长得十分漂亮,莫日根总不能凶个小孩儿。
“长安是没法再住。”李景珑说,“沿途至洛阳带,全是魔气,战乱之后,也不是落脚地方。”
“去杭州?”裘永思说,“往杭州去,镇龙塔下杭州府,是个好地方。”
“嗯……”李景珑寻思片刻。
莫日根说:“大伙儿去哪去哪。”
陆许补充道
陈奉说:“你嫌弃吗?”
“不敢不敢!”莫日根道,陈奉令他想起家中老幺,便随手用树叶折个小船给他玩,陈奉推着那船,在温泉水面上推来推去。趁着注意力分散时,莫日根靠前些许,抵着陆许。
“晚上。”陆许冷淡地说,“不然喊。”
莫日根只得作罢,手扶额,说:“怎有你这样。”
陆许眼中闪过丝狡黠笑意,与莫日根对视,不到片刻,两人俱脸上红,各自转过头去,假装若无其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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