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日根弟弟与他长得半点不像,且都是满脸提防,似乎恐怕他回来目是争夺继承权,老父则对鸿俊十分感兴趣,先是问过莫日根,再朝鸿俊道:“你跟着他多久?”
“他不是!”莫日根不悦道。
鸿俊这下更尴尬,感觉到莫日根两个弟弟,似乎都充满妒意,而那妒意是针对自己。
老室韦王却又说:“你们与安禄山,不是站在边?”
“二哥三哥都去打仗。”名年轻人突然用汉语开口说,“你想杀死自己兄弟?”
也想好好活着,活着真好啊。”
鸿俊总在想,也许切都会过去,就像这亿万年繁星般,安禄山叛乱过去后,驱魔师们故事也终将湮没在历史中,化作无数尘埃。
日出时,北方室韦族牧人经过,这里距离大鲜卑山已经很近,草原上羊群如同洁白珍珠般在远方滚动。这次莫日根没有再变成苍狼,而是带着鸿俊,前去找族人购买食物与饮水,借马匹,结束这最后小段旅途。
“好。”莫日根背着弓箭,在室韦部落外朝鸿俊说,“心情好些?”
鸿俊虽然急着回去,只想与李景珑多厮守段时间,但莫日根路上陪伴,令他心情好许多,见到室韦部时,他倒是十分意外,原以为这东北方大部族是群牧民,他们坐在帐篷中,享用烤肉与美酒。
鸿俊蓦然想起,安禄山联军之中就有室韦军,这说来,莫日根岂不是要与自己兄弟对上?
莫日根也用汉语生硬地回答道:
没想到自己看见,却是座依山而建石头城,堡垒林立,守卫森严,牧人来来去去,在城堡前聚散。
莫日根朝高处用室韦语喊声,有人看见,忙高声应答,想必意思是:快开门,莫日根回来。鸿俊与他进入那高高石门内,走过石路,城内居住近万户,偶有猎手在市集上翻看皮毛,见鸿俊时,几乎无例外地投来好奇瞥。
到处都说着鸿俊听不懂室韦话,这令他非常苦恼,从前离开曜金宫入长安前,重明所用语言俱是古语,幸而青雄常带来红尘间用语,鸿俊进入人世尚能勉强听懂关中地官言。
但到室韦,那音节既拗口又古怪,外加所有人都用种奇特目光打量他,让他有点害羞,只好大多数时候都躲在莫日根身后。莫日根不时朝他翻译,大意是:“他们都说你长得漂亮”,于是便令鸿俊更加尴尬起来。
莫日根父亲是现任室韦王,是名肥胖老者,并在城堡最深处设下筵席,群后妃坐在厚羊毛毯子上,两名年轻人盯着鸿俊看,仆役为他们上白水煮羊肉。鸿俊问过好,告罪便吃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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