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星辰诞生又消陨,山盟海誓,说出口后又遗忘……”
“唯有你双眼像那碧蓝色湖水,让恨不得常常守在你身旁……”
阿泰唱着唱着,不知为何,想起与特兰朵相识那天。
那是十二岁个冬天,他在寂寥圣殿内弹着琴,伤感地唱着歌。特兰朵跟随叔父商队,途经圣殿,进来朝觐早已熄灭神火时,穿过花园,意外地发现阿泰,那时他正在柱后歌唱。
他唱着歌,望向特兰朵。
特兰朵这才横阿泰眼,说:“你给唱首歌听。”
阿泰:“……”
阿泰正忙着,这时候要给特兰朵唱歌,当真是抓狂,奈何不唱歌就要挨鞭子,他只得取琴来,规规矩矩地坐到特兰朵面前。
“唱什?”阿泰正色道。
“随便。”特兰朵靠在案后,懒洋洋道,“唱‘飞鸟去又来’吧。”
“直觉告诉,不会有错。”阿泰说道,“你记得在路上打听消息?”
阿泰与特兰朵在彭泽朝不少人打听过,其中不乏八十来岁老叟,其中有人曾在县衙当差,确实注意到狄仁杰有把佩剑,至于哪儿来,不清楚。除此之外,还有名曾迎接过狄仁杰调任彭泽县令
“最好给在三天之内找出来,否则要你好看。”
特兰朵不识汉字,看不懂也没法帮阿泰查资料,阿泰皱眉道:“让你回客栈去歇息又不去。”
特兰朵直坚持跟着阿泰,阿泰生怕她乏味,又推辞不过,只得将她带在身边。
初冬时绵软小雪落在他琴弦上,随着他手指拨,琴弦震动,雪花遂为晶粉飞散,消失在天地间。
后来,她便常常来看这名年轻祭司,冬夏两季,如候鸟般往复,从不间断。每当秋去冬来,他身穿黑色袍子,在神火余烬前祈祷之时,她总会带来
“也听不腻。”阿泰笑着说。
特兰朵脸不满地打量阿泰,说:“喜欢这首歌不行啊?”
阿泰便拨弄几下琴弦,吟唱道:
“飞鸟去又来,潮水涨又退……”
“花儿开又谢,草原绿又黄……”
“是啊,不像孔鸿俊,不像陆许,不像他们老婆。”特兰朵说,“还不是男呢,不能陪你们打架。”
“瞧你说。”阿泰哭笑不得道,“又不喜欢男。”
特兰朵不吭声,阿泰将翻过卷宗扔进个空缸里,伸个懒腰,说:“你怎总是口是心非,嫌气闷就回去歇着,能听话点儿?”
这话仿佛戳到特兰朵痛处,只听她怒道:“听话?听谁话?听你?要愿意,早就嫁人!轮得到你!”
说着特兰朵要抽皮鞭,阿泰马上色变道:“别!错!别动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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