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等。”鸿俊开始觉得不妙,说,“什意思?永思哥,你要做什去?”
裘永思转头望向镇龙塔,再看鸿俊
“什意思?”李景珑说。
“沧海桑田,世道变迁。”裘虬意味深长地说,“降龙仙尊生,永远只有这座塔。”
“那天温泉是真好……”
“夏天太热,景珑答应冬天再带咱们去次。”
镇龙塔上没有门,走到此处,鸿俊与裘永思只能站在平台上,朝着那塔遥遥眺望。那塔底竟是浮空,底下还隐隐约约绽放着五色彩光。
怕只见面,也是好。”
李景珑说:“不知道……鸿俊从来没提起过他娘,……”
李景珑起身,竟有些神情恍惚,回头再看裘虬时,眉头深锁。原本想朝降龙仙尊打听不动明王法器下落,现在却已抛到九霄云外。
“又不关你事。”裘虬却好笑道,“你如此震惊做甚?”
李景珑想也对,鸿俊与裘永思虽有这层联系,却无论如何也说不上是兄弟,毕竟前世瑶姬与这世瑶姬,都爱上不同人,能概而论?显然不行,否则世间该有多少人能当亲戚?
裘永思嫌头盔累赘,摘下来抱着,头长发束起,仿佛已从曾经书生,变成个随时就要上战场去杀敌大将军。
他面对鸿俊,接过那琉璃瓶,笑着说:“见你第面时,就有奇怪预感。”
鸿俊打量裘永思,说:“也总觉得和你在哪儿认识,却说不上来。”
鸿俊想起与裘永思第次去查狐妖案时感觉,裘永思予他熟悉感觉,就像个大哥哥般可靠。
“觉得。”裘永思说,“如果有天,站在这儿,那陪走完最后这段路,也许会是你。现在看来,果然是你。”
可他总觉得怪怪,这事明显只能当个无关痛痒趣闻来听,他却无法完全当作趣闻。
“永思……原来是这样。”李景珑最后说,“他也过得不容易。”
“他从小在塔里长大。”裘虬说,“杨家之事,从未告诉过他,也请你保密。他是个很好孩子,从小便很懂事,接受告诉他切,也从来没有过异议……老头子也快入土喽,死后,只怕他实在寂寞……毕竟,从小到大,他就没有几个朋友。”
李景珑见裘永思茶画字棋,无不精通,本以为他是纨绔出身,家中又是驱魔师世家,在故乡必然呼朋引伴,没想到与自己想象,竟是大相径庭。
“他常常给写信。”裘虬又道,“他很喜欢你们,只是这孩子从小就笑笑,不爱与旁人多说感情,尤其是弟兄们,说多会脸红。这些日子里,还请你们多陪陪他。毕竟,他就要进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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