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中下过几场雨,蝉鸣声又渐渐地起来,阵接着阵。商队大摇大摆地进长安城,鲤鱼妖从油布下朝外望,瞬间吓跳——这不是西市?
“这这这……”鲤鱼妖说,“到长安!到家!”
两只锦鸡被热得有气无力,较之清凉巴蜀山中,长安实在是太热。鲤鱼妖也发现自己旅伴似乎有点无精打采,怕不是得鸡瘟,便道:“你俩没事吧?别成瘟鸡。”
“你才瘟鸡。”
路上大家熟
鸿俊:“并不会吧,喜欢个人,能心意相通,不是很好事吗?”
陆许笑起来,说:“所以你招人喜欢。”
鸿俊:“???”
这时候李景珑过来,鸿俊忙将那戒指藏在案几下,虽然他觉得藏也没多大用,但李景珑只是笑着说:“快到吧,出去看看?”
大舫沿着运河南下,已快到岸。鸿俊平生第次来江南,只见夏季满城垂柳,房屋尽是白墙黑瓦,远方南屏山秀美如画,刚下过场雨,山色空蒙,颇有风吹日落、柳浪如烟感觉。
“说也奇怪。”鸿俊小心地接过陆许递来王水,轻轻点在个金指环上。指环金面便稍稍凹下去,形成花纹,“怎偶尔会知道他在想事情?”
“所以这并不是你聪明。”陆许面无表情地剥着核桃,
鸿俊嘴角抽搐,说:“当然是聪明。”
“除聪明之外,还有个原因。”陆许说,“心灯。”
鸿俊突然醒悟,陆许道:“心灯之力在他体内,又被他封印部分进你心里,你俩通过这个法宝,取得某种联系。”
众人除裘永思外都是第次到杭州,纷纷涌到栏前朝外看去,时赞赏声不绝。
远方钟声阵阵传来,日落时尤其旷远,鸿俊在这暮色之中,似乎有种熟悉感。
李景珑从身后抱着鸿俊,两人伏在栏前,朝远处望去。裘永思笑着说:“改天带你们往姑苏去,寒山寺听钟声最好。张继上京时曾写过‘月落乌啼霜满天,江枫渔火对愁眠,姑苏城外寒山寺,夜半钟声到客船’。壶小酒,盏渔灯,都是很美。”
鸿俊说:“好像来过这儿。”
记忆虽早已模糊不清,鸿俊却觉得杭州空气,给他许多熟悉感。李景珑说:“不打紧,咱们在杭州应当住得十天半月,到时带你四处走走。”
鸿俊心想是这个问题吗?那他们喜怒哀乐,似乎都瞒不过彼此。
“这真神奇啊。”鸿俊说,“这是上辈子积多少德,才能碰上回。”
陆许说:“你觉得这是好事儿?”
“当然。”鸿俊说。
“可是有些人才不这想呢。”陆许又道,“万心事全被人猜到,得多无趣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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