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“嗯”声,按着鸿俊肩膀,把他推给李景珑,说:“你是……小珑?嗯……你俩认识?当真……稀奇。”
鸿俊:“……”
鸿俊看着那男人,李景珑声音不断远去,依稀说:“介绍下,这是李白……”
鸿俊心里瞬间天就塌。
鸿俊见他喝得这快,说:“你喝这快,尿要憋爆吧。”
“说得对,把虎子给递过来。”男人答道。
鸿俊:“……”
那男人竟是只穿身蓝黑色浴袍,盘膝坐着,撩起袍襟,提着虎子就能尿,鸿俊在长安见过不少醉得不省人事,还当街乱跑大叫被抓走,倒也不奇怪,问:“香玉在哪儿?”
“那边……”男人指指东边,说,“记错,好像是那边……”
整个身形比陆许大号,他右手提着酒,朝鸿俊摇摇,递给他,示意他来喝酒。
男子以“小兄弟”称呼,鸿俊便觉得他应当不是招客人,且他身上还佩着把剑,像是江湖中人,便欣然上楼。
“有钱吗?”男子又朝鸿俊说,“帮把酒钱给。”
鸿俊才知道他是没钱,便掏出银钱,让小二先上酒来,男子胡茬未刮,看上去竟是有几分潦倒,上酒后说声“谢谢”,也不知是朝鸿俊说还是朝小二说。他喝两口,又问:“怎不去玩?”
“找人来。”鸿俊说,“你叫什名字?”
鸿俊说:“再给你买两坛酒,你带过去。”
男人说:“成交!”
于是鸿俊与那男人下楼,在酒肆外等李景珑过来,男人正醉着,手搭鸿俊肩膀,整个人靠在他身上,那搭法虽十分亲昵,却并不色气。鸿俊倒不怕李景珑吃味,平日驱魔司里兄弟们也常这勾肩搭背,没别意思就行。
李景珑问圈过来,看见那男人,马上道:“哎!放开他!你谁?”
男人披头散发,抬头,两眼充满迷茫,努力辨认李景珑。李景珑却先是愣住,说:“太白兄?!”
“名字。”那醉酒男人笑着,“说出来,吓死你。”
鸿俊哈哈笑,答道:“说来听听?”
那男人说着只坐不稳,歪在案畔,问:“你找谁?十里河汉,千万星辰,你分得出哪颗星是哪颗?”
“个叫香玉女孩儿。”鸿俊问,“你见过没有?”
“香玉啊……”男人说,“见过,没睡过,再给买酒,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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