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筱没有回答，众人沿着那甬道进
大厅内，鸿俊捏
把汗，十分紧张。墓中地宫方位错综复杂，如同个地底
巨大迷宫。
乾陵仿长安城格局建造，外为外城，内如皇城，更有大量执戟铁铸镇墓卫兵形态屹立两侧。其中三彩、殉葬品不计其数。
天子祭祀之地通常只到此处，再上去还有扇门，门后便是李治与武则天棺室。
“继续开？”阿史那琼问。
声音在此处尤其突兀，李景珑忙抬手阻住，朝头上看，墓中高处有通风孔，李景珑便朝鲤鱼妖说：“赵子龙，麻烦你进去看看。”
程筱不愿离开，只吩咐那衙役在外等候，跟随李景珑进乾陵。
乾陵外有丈许高铁门，封住入口，更有铁链与沉甸甸大锁，鸿俊正要出飞刀时，程筱忙道：“
去借钥匙。”
阿史那琼示意不必，将手中飞刀插入锁孔，来回几下，只听锁中发出连续声响，最后“咔嚓”声开。
乾陵中黑漆漆，甬道里头吹出隐隐约约风，风里带着先前醉死尸体上那股气味，且越往里走越明显，鸿俊低声问：“点灯
？”
“不。”李景珑答道，“什都不用做。”
有这气味。”
“什？”程筱震惊道。
二十五人能喝酒喝死，那得喝下去多少酒？
鸿俊极少喝酒，但他相信鲤鱼妖判断，鲤鱼妖抱着头盔，啪嗒啪嗒地过去，又在尸体上挨个闻次，看得鸿俊有点毛骨悚然，但对鲤鱼妖来说，闻人尸体就像人类闻死去鱼虾蟹新不新鲜般寻常，最后它说：“喝酒喝死。”
程筱已是脸懵懂。
鸿俊将鲤鱼妖扔上去，鲤鱼妖扒住墓穴边缘，摆摆尾巴钻进去，众人则在外等着。
“什也没有。”鲤鱼妖答道，“只有两具棺材，里头却有好大酒味儿。”
他掏出个小小盒子，里头嗡嗡作响，三只萤火虫飞起，往黑暗甬道内飞去。
这多人，又有李景珑在，鸿俊已不像先前疑神疑鬼，却仍忍不住靠近李景珑。李景珑自觉地挡在他身前。
“要你先出去？”李景珑问。
“不。”鸿俊答道。
程筱带着诧异眼神回头看鸿俊眼，在那光芒下，鸿俊略觉奇怪，问：“怎？”
李景珑沉声道：“你没学到家，是酒。”
李景珑与阿史那琼对视，鸿俊则朝陵卫所住房屋走去。地面片散乱，酒气却很淡很淡，几乎闻不出来。
阿史那琼闻过杯子，说：“烈酒。”
昨夜守陵之时，想必陵卫或多或少都喝酒，然则喝酒喝死情况，尚是第次见，李景珑来到乾陵入口处，自发打头阵。
“你回去罢。”李景珑朝程筱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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