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细微
神情
发生变化，李景珑便马上察知，忙道：“鸿俊，其实是……”
“没关系。”鸿俊欲起身，说，“
给你们烧水泡茶。”
李景珑却拉着他手臂，不让他离开，犹豫片刻，仿佛下定决心，说：“不告诉你，只是怕你烦恼。”
莫日根做
个笼子手势，李景珑会意，点头，意思是鸿俊至少眼下，是不怎
怕獬狱，让他知道也无妨。
“你说吧。”鸿俊道。
阿史那琼闻言反而笑起来，说：“什意思？前朝帝王鬼魂统统出来吓你们皇帝？”
“哎，说话当心点。”阿泰说，“地方还是找皇帝借。”
鸿俊道：“很肯定，昭陵里那家伙是獬狱。”
“也肯定。”陆许说。
“嗯。”李景珑点头，沉吟道，“也亲眼所见，确实是獬狱，或者说，是獬狱分身。”
“大理寺丞程筱还在查昭陵案，必须设法把这案子兜住。”
“右相。”李景珑沉声答道，“人命关天，切以真相为准。”
杨国忠深吸口气，似想发怒，莫日根等人出来，只目送杨国忠愤然离去背影。
“跟走！”李景珑带着众人策马穿过小巷，却不离城，反而拐进阿泰与特兰朵酒肆中。
阿泰见大伙儿整装待发，便知道出事，牵马来要走，李景珑却道不妨，只吩咐众人进去坐下。
“这些日子里，们直在推断。”李景珑背靠案后块木倚，皱眉道，“獬狱巢穴，究竟在什地方。
阿泰望向李景珑，李景珑似在思考件极难下结论之事，自言自语道：“这可就麻烦……”
“居然不是他。”莫日根说。
“还不能下定论。”李景珑道，“但这来就复杂，不是他……又是谁呢？”
“麻烦什？”鸿俊脑子又有点不够用，总觉得莫日根、阿泰与李景珑又达成某种奇怪共识，陆许则与自己完全在状况外。
“你们在说什？”鸿俊见那气氛沉默，只有自己完全在状况外，忽然又有点黯然，哪怕自己与李景珑关系已变得不样，却仿佛仍回到他们都在保护他、什都瞒着他时候。
“来不及召你回去。”李景珑解释道，“就在这儿谈吧。”
特兰朵要上酒，阿泰却摆开茶，说：“方才收到永思信，快回来，看他有什说法。”
兰陵琥珀酒肆中，李景珑进雅间，众人坐定，阿泰又让特兰朵看着外头，别让人靠近。李景珑方将杨国忠所述仔细告知众人。
莫日根喃喃道：“又来个？”
乾陵乃是武曌与李治合葬之地，自封墓后便鲜有人去，每年李隆基祭祖宗时，独独不去乾陵，只因对武曌仍有怀恨之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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