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日根搬过木墩，说：“给
也刺
个。”说着将手里那皮制鹿递给刺青师傅，说：“就它吧。”
刺青师傅纹
李景珑左胸膛，说：“五天里当心点儿，别沾水。”接着换几根针，在火上灼过，抽颜料。莫日根解开外袍，露出胳膊与肩膀，让师傅纹在手臂上。
李景珑拈起那鹿，端详片刻，问道：“你刻
？”
“陆许。”莫日根说。
李景珑：“……”
“鸿俊！你又干吗！”鲤鱼妖喊道。
“陆许跑！糟！赶紧让人去给李景珑送信……”
“去去。”
鸿俊根本不让鲤鱼妖离开，带着它翻身上马去找陆许，鲤鱼妖在鸿俊背后颠颠，叫苦不迭道：“你饶吧！”
军帐之中，灯光明亮，李景珑袒着上半身坐在处营房内，莫日根站在旁，看名刺青师傅给李景珑下针。其时唐军中盛行刺青，士兵常将军号图腾、编伍等刺在背上肩上，来有图腾守护神护身；二来纵使战死沙场，丢木牌，战友也可认领尸体。
布给他掏耳朵。掏着掏着，陆许开始发抖，鸿俊便得意，说：“舒服吧。青雄最喜欢给他掏耳朵。”
说话时他突然感觉到膝上湿湿，陆许竟是在哽咽，哭！
“怎
啦？”鸿俊忙让他坐起来，问：“陆许，你没事吧？”
陆许站起身，离开厅堂，鸿俊说：“还有边呢。”
陆许回过头，看鸿俊眼，那眼神带着悲伤与惆怅，鸿俊怔怔看着陆许，想问缘由，可陆许根本不会说话，问也只会说简单字。
莫日根：“？”
李景珑沉吟片刻，说：“陆许口中‘鹿’，乃是你听错，他只是念念不忘，自己姓氏。”
莫日根点头，李景珑却以两指拈着那皮雕，问：“那
针法甚是繁复，已刺将近个时辰，位置又极小，恰好就在李景珑胸膛那块瘀青上。
莫日根看半天，说：“从前你怎干干净净？”
李景珑答道：“那时不喜欢，爱惜肌肤得很，现在想想，伤疤也有，不差这块。”
莫日根笑道：“怎觉得还有别意思，嗯？”
“别胡说。”李景珑随口答道，“鸿俊不知从哪儿学奇怪东西，还不都是你们胡说八道教。”
“你等会儿。”鸿俊说，“找莫日根去。”
陆许却转身出厅堂，沿着长廊回房去。鸿俊快步出去找莫日根，偌大个将军府中，却找不见人，再回头找陆许时，陆许也没。
“陆许？”
“陆许！”
鸿俊裹上外袍出来，问守卫，守卫却道那斥候已出府去。鲤鱼妖正在走廊下泡脚，鸿俊把将它抓起来，塞进布包里随手打个结就往外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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