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隆基站在华清宫前广场上,沉默良久,而后道:“信报何在?”
“在!”信使纷纷出列。
“快马加鞭,路往洛阳传郭子仪。”李隆基说道,“路往潼关,传哥舒翰,集结军队至长安城外勤王。”
李景珑色变道:“陛下!”
“靠你们能攻破长安?”李隆基冷冷道。
信使快马加鞭赶来,冲进华清宫中,喊道:“报——”
李隆基沉声道:“说。”
信使拿眼瞥李景珑与其身后行人,李隆基怒吼道:“说!否则杀你头!”
鸿俊个激灵,心道人间天子纵老,那威势却还在,果然紫微星威颇有镇压之力。
“长安……片黑气。”信使战战兢兢答道,“城门不开,都……都中邪。”
只觉又渴又饿,答道:“凡人没有自相残杀就不错,你看开点儿吧。”
李隆基问道:“既已发现虢国夫人是妖,为何不说?”
李景珑无奈道:“若非迫不得已,绝不愿在此时此地行险。”
说毕,李景珑将这些天里调查所得,逐禀告李隆基,李隆基眼中方现出恐惧之色。
众人沉默不语,俱看着李隆基,鸿俊上次见李隆基尚且不察,这次再看,只觉得天子好老,李隆基已六十六岁,这时面上斑点览无余,颓老之态尽显。
“陛下。”李景珑说,“洛阳、潼关等地若撤军,恐怕生变,属下……愿意试。”
李隆基转头看着李景珑,彼此对视片刻,李景珑便点点头。
听到这话时,众人顿时背脊发寒,虢国夫人竟如此大胆,逃进长安?!
李隆基转头看李景珑,李景珑只得硬着头皮说道:“也许正如陛下所料。”
死寂般恐怖,李隆基颤声道:“简直胆大包天,那狐妖是不是以为朕就拿它没办法?”
众人心中忐忑,俱不敢接话,许久后,李隆基步步走出华清宫,竟有些喘。
殿外燃起火盆,偶有未被离魂花粉唤醒将士,狐妖之力撤,大致谈论,隐约猜到华清宫被毁,发生何事。俱知道神武军闯下大祸,便不敢吭声,纷纷跪在地上,等待天子发落。
“驱魔司整队。”李隆基答道,“跟朕回长安,信使先行,传令六军,出城寻找贵妃下落,必须找到人为止。李景珑,你去取朕在华清宫中铠甲来。”
半个时辰后,甲胄声响,夤夜火把林立。
众人休息时,鸿俊既渴又饿,幸而华清宫中不缺膳食,黑灯瞎火也不知道吃什,狼吞虎咽后总算好些。
“回去吧。”李景珑经过鸿俊身边时,说,“回长安再吃。”
李隆基身穿天子龙铠,身金芒闪烁,李景珑则跟随在后,身穿黑铠,头盔推上些许,现出英俊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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