鸿俊对上次去大理寺时,听见虐囚惨叫声心有余悸。
裘永思安慰道:“不可能,明天早上没回来,大伙儿再想办法去捞人罢。”
“钱都花完,出这大事。”阿泰说,“在长安又不认识人,怎捞?”
莫日根手扶额,辛辛苦苦抓个妖,现在居然还要捞自己上司,也不知道做错什。
“来!”
“尽量。”
最后,李景珑认真说道:“但此事不能急于时。”
阿泰点头,答道:“这次来长安,早已有心理准备,盛世之下,累若危卵,长安妖王若不除,恐怕大唐自顾不暇,借兵马,倒也无从说起。”
李景珑瞬间皱眉:“妖王?”
裘永思云淡风轻道:“但凡大量妖族所聚集之地,必有妖王,如今长安,定有两名王者,在明,乃是今日所见真龙天子。另则在暗处,乃是统御这都城中近万妖族妖王。”
他们嘴上都说算,但鸿俊也觉得自己定要办到。
只是,最让他同情阿泰,是寄予期望那个人,已经死。
“现在你部下还有多少人?”李景珑问,“带过来没有。”
李景珑这句话单刀直入,阿泰眼中突然就燃起希望。
“都在吐火罗。”阿泰答道,“还有百余人,由位朋友为带领。”
莫日根想想,说道:“鸿俊不清楚,但实不相瞒……们仨都是为这只妖王而来。”
“妖王在什地方?”李景珑刚问出口,外头突然又有访客。
“驱魔司李长史。”连浩在门外彬彬有礼道,“大理寺黄庸黄少卿有请。”
李景珑心中顿时咯噔声,知道大明宫东窗事发,众人面面相觑,要起身时李景珑却不让他们走,示意自己去摆平。
“他会被捆起来打吗?”
李景珑重重吁口长气,起身踱出天井,沉吟片刻,问:“阿泰,你是怎学身本领?”
阿泰在泥涅师五十岁那年出生,曾经祆教作为波斯国教,在萨珊王朝沦亡后自然被取代,其时大祭司便将阿泰视作唯徒弟,阿泰更身具驾驭火、地、雷、水四戒灵力量,更能操控飓风神扇。被视作复国与兴教圣德王子,不过大祭司死得比泥涅师还早,如今祆教教众在中土还剩下不少,在大食国中反而销声匿迹。
“你需要为你做什?”李景珑转身问。
“愿意为长安付出力量。”阿泰答道,“大唐是们波斯直以来最坚固盟友,可以在这儿做任何事,希望有天,大唐皇帝能借兵马,让带回去复国。”
这谈何容易?厅内众人俱心知肚明,不说当朝天子愿不愿意得罪大食国,就算派出兵马,胜算又有多少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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