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国刚缓缓呼口气,说:“宝宝,爸想和你谈谈。”
遥远说:“没什好谈。”
舒妍道:“小远,你如果愿意给这个机会……”
“爸,祝你幸福。”遥远打断她,冷冷道:“祝你们都幸福。”
气氛里弥漫着浓厚火药味。
叮咚,叮咚。
“宝宝。”赵国刚沉厚声音说:“爸爸爱你,开门。”
遥远道:“开门吧。”
谭睿康松口气,前去打开门,赵国刚和舒妍都站在门外,赵国刚很憔悴,朝舒妍说:“进来吧,不用脱鞋子。”
舒妍勉强朝谭睿康笑笑,赵国刚说:“宝宝在做什?”
协议,又站在冰箱前,拿下文件夹翻看。
赵国刚想把他钱,他公司都给自己,遥远想到个词——净身出户。但那是不可能,他不会想要这些,他只喜欢花钱,不喜欢赚钱。
但遥远也有很多话想痛痛快快地说出来,在他过往岁月里,他总是会想起某些更早特定时刻,这些时候本应当这样说,又或者那样说,奈何当时从来没有正确地说出口过。
而后想起来,总是悔不当初。
有话如果不说出口,错过那个机会,或许辈子就再也没有时机说。
赵国刚实在太解这个儿子脾气,令他妥协只要十天半个月,令他驯服或许要足足辈子。
“婚礼不去,和哥回老家上坟。”遥远说:“你也不用周六日回来看,换把锁,以后要回家先给打个电话吧。”
遥远没有说什不再花你钱之类话,也没有说当你老没钱被甩掉时候还会
遥远把户口本和银行卡扔给他,赵国刚没有说话,手捏着户口本翻开,翻几页,遥远说:“你不是要结婚吗?户口迁走,户主填名字吧。”
赵国刚说:“这个以后再说吧,早上没在家?”
遥远答道:“去给妈看录取通知书,喝点什?你呢?”他朝舒妍问道:“怎称呼?”
舒妍笑笑,说:“什都可以。不嫌弃话叫声舒阿姨吧。”
“牛奶喝?”遥远冷漠地答道,去冰箱里拿两瓶牛奶,放在赵国刚与舒妍面前。
他不想在未来许多个夜晚里辗转反侧,念着那些没出口话,后悔当初没有把它们连珠炮般地倒出来,所以他必须准备好,在父亲去结婚前,把该说话都说清楚。这些话早在千禧年倒数完晚上他就该拉开车门,大声地朝他们说个清楚。
谭睿康在他身后说:“小远,得回老家去迁户口。”
遥远还在看文件夹,头也不抬道:“起去吧,过几天就走。”
叮咚,门铃响。
谭睿康和遥远都没有说话,唯余电视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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