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。”遥远面无表情地说。
客厅里连串钢琴过门行云流水,叮叮咚咚地带走遥远回忆。
“哥。”遥远说。
谭睿康:“?”
遥远看着洗漱台上大镜子里谭睿康,问:“在老家住时候,你知道妈妈生重病消息吗?”
“你才别开玩笑!”遥远抓狂地喊道,抢过电话。
“怎能不去!”谭睿康又抢过电话,说:“去!定去!谢谢老师!老师再见!”旋即迅速把电话挂。
遥远终于说实话:“去你吧!你不去谁给洗衣服!”
谭睿康:“……”
遥远:“……”
个名额。
谭睿康傻眼,遥远趴在桌子上看习题,漫不经心道:“爸认识教育局人,她再去要个参赛名额很容易,懂吗?”
谭睿康又次见识到遥远小聪明,翌日两人去复印表,起报名参加英语竞赛。遥远本以为谭睿康也能拿到名次,没想到个暑假复习后,谭睿康却连全区前三十也没进。
“怎可能?”遥远接完英语老师电话,说:“你英语也很好啊!”
谭睿康抱歉地笑笑,说:“不行,都是死记硬背。只知道做题,不像你平时都看那些英文小说,比赛就看出真实水平。”
谭睿康说:“哎,都过去,你怎老记得这些事。”
遥远笑笑,说:“当时你都知道对吧。”
谭睿康点点头,表情有点愧
组合音响里放着孙燕姿歌,她出道便红得铺天盖地,略带磁性声音在客厅里回荡。
“小时候,吵闹任性时候,外婆总会唱歌哄……”
遥远忽然想起从前在老家呆过那个暑假,外面是阴天时候,外婆确实唱过什歌,似乎是湖南带民谣,外公有风湿,下雨天前脾气便很糟,拿着拐杖打谭睿康。
偶尔谭睿康还会像个猴子蹲在屋檐下,抱着小小遥远看雨水从屋檐上连成条线,滴落下来。
“就这刷。”谭睿康拿着把刷子,两人挤在洗手间里,教遥远洗衣服,说:“来回刷几次就干净。喂,你在想什?”
二三等奖通知前去参加三亚青少年英语论坛,要到海南去顺便进行为期二十天英语培训。谭睿康没得名次,遥远当场就傻。
这意味着他要个人去夏令营?
这将是遥远从小到大真正自己去经历第次,没有父亲,也没有谭睿康,离开家庭去过集体生活……不对,谭睿康什时候变得这重要?
“那不去。”遥远朝电话里说:“要回老家。”
“别开玩笑!”谭睿康马上紧张地抢过电话,朝那头英语老师说:“遥远去,您帮他报名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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